夜裡尋覓

◎誘桐乃媚櫻番外延伸，主CP：帶土X桐

【扇桐】誘桐-第六章

東區的D字型大樓地下一樓

    「怎麼不進去？」停在桐身後，究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看見生死交界的黑暗面、醫院的殘酷、醫護的關係每況愈下，雖然身為外科助理，沒有直接的關係，但總會感到緊張。

    「為什麼我要進去？」滿腹困惑，照理說這場會議是由高層參與，然而宇津宮醫師居然要她一起參加。

    「妳是以醫師的身份待在急診，怎麼不能進去？」淺淺一笑，是時候該看清楚更多的東西，然後、因為害怕選擇逃離。

    「……我知道了。」眨眨眼，既然宇津宮醫師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可以吧？

    「好好看清楚吧！」那群人醜陋的樣子，披著人皮的野獸。

    越過桐嬌小的身子，率先推開門走進會議室，緊跟在後的桐被立即傳出來的音效震住。

    「再說一次，身分背景不明的病人也收進來？急診都沒有管控嗎？」最前方位在螢幕正前方的墨紫色髮絲女性，紫晶的瞳孔映著冷漠，需要以利益為優先，醫院不是什麼病人都照單全收，全數納入醫療那麼虧損會很大。

    透過麥克風傳來的聲音如此清冷無情緒起伏，像是在說「一個沒有價值的人為什麼要住院治療？」上百位醫事人員，最左側是醫師、中間是護理部高層，最右側是行政人員及醫療相關部門主管，前方在掌控的人是「那位」的代理人，也是機要秘書，官大權大，沒人敢得罪。

    代理人左側的人員正在快速用筆記型電腦輸入會議記錄，右側的人是院長，慘白著臉沒說話。

    每個月的例行醫務會議總讓他胃酸洶湧往食道侵襲，需要時常掛腸胃科，想叫這個女人不要每次都以這種方式逼死人。

    靜靜地盯著女人，沒什麼血色的肌膚，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不像是活著的人，給人偌大的恐懼，有種熟悉的感覺。

    還想不起來是誰，且眼前的氣氛不是只有緊張可言，而且著欲殺之而後快的怒意。

    等等、她說身分背景不明的急診病人，該不會是指扇？

    臉色瞬間刷白，扇已經快修養好了，而且如果金錢上有問題她可以負擔，絕對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

    正當她想大力反駁之際，卻被雪墨拉到最左側的觀眾席上坐著，食指放在唇瓣上，要她用眼睛看，然後閉嘴。

    「那個病人不是無名氏，在事後我們也有查過，是一名流浪忍者，但是不會因此繳不出醫療費用，所以沒有進行轉院或者拒收的動作。」前排位置的急診護理長率先開口說話，更何況那個人可是千葉醫師認識的人，再不濟也有伊久擋著。

    「所以，先收了才去查，一開始就不知道是嗎？」再度駁回對方的答案。

    「到院就是OCHA〈Out of Hospital Cardiac Arrest，到院前心肺功能已停止〉，先查再收久等於要病人去死，那不如不要送到醫院來。」

    「打從一開始，就該如此。」此話一出，所有人倒抽一口氣，桐的腦子也猛然被炸開般無法思考，為什麼會這樣───

    現場一片寂靜，急診護理長黑著一張臉坐下，那個女人太過勢力，居然連人命都可以視若無睹。

    回過頭睨了眼沒說話的伊久及宇津宮，這兩個人最好發話，不然等等那個女人會開刀開到千葉醫師身上。

    像是接受到對方的眼神示意，最先開口的是雪墨，「病患在急診就被發現是認識的人，這樣就不需要特地去查，也不用擔心醫療費用不是嗎？」反正不管怎樣都會有替死鬼，就不用拿別的事情開刀問斬了。

    「畢竟是OCHA的患者，不覺得太過大費周章了嗎？」死亡機率幾乎高達百分百，這次是僥倖救活，若下次再來一個無名氏，帳款找誰催討？ 

    倏地，在醫師群中傳來冷冷的男聲，「患者不但救活，甚至依照預期的正在恢復中，病患的意志跟醫護人員的意志要一致，不然來多少就死多少。」許多人開始竊竊私語，伊久的理論不是人人認同，卻有人的嘴角微微上揚。

    「伊……」正想說什麼，但擁有紫晶瞳的女人沉靜好幾秒，最後才宣布討論下一項事件條例，「請注意類似狀況，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草草帶過，接著是各科部門的預算提案。」

    為了預算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各科病房主任殺成一團，就像狗咬狗的畫面，暗中較勁會浮到檯面上，這裡的勾心鬥角也令人感到畏懼。

    像是無視前方的廝殺，雪墨輕笑著，「看見了嗎？醫療界不是全白的世界，這座白色巨塔只有外面是白的，但其實骨子裡早已黑透了。」灰眸閃爍著冰冷及殘酷，看著生死過境跟人的貪念直著，只覺得很多事都可以不用在乎了。

    「如果不是我先去急診，那麼扇……」倒抽一口氣，幾乎可以想像後續的步驟。

    「這還要問嗎？」撐著下顎，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前方的主持人，唇角微勾，「有的一看就知道是救不成的OCHA，意思性壓個兩下，也算是給個交代。」

    沉痛的闔上眼，除了感到慶幸，更害怕會因此與扇天人永隔。

    「請容我先離席。」猛然睜開淡紅眸，悄悄起身離開，反正坐在最後一排，前排的戰況激烈，應該不會注意到她這裡。

    直到大門再度被關上那一刻，有雙眼睛緊盯著她的背影不放，而那人最後對上另一雙挑釁的眼眸。

    走出那個充滿心機的地方，暫時有喘息的空間，離開的初衷，只是想讓自己有所成長，但不希望自己吸收太多負面的情感。

    她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表現出面目可憎的嘴臉。

    有些恍神地走進電梯，地底的世界沒有陽光，就像打從一開始就被隔絕光明。

    只想呼吸新鮮空氣的她直接到一樓，步行到中庭，沁脾的空氣緩緩進入支氣管注入到肺部，有種一吐鬱悶心情的快感。

    仰頭看著漫天灑落的桐花，恍若白雪般美麗，卻又飄來陣陣花香味。

    很多事情都值得思考，然而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又能有多少腦容量思量更多她不願觸碰的事？

    「原來妳是醫院的員工？」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猛然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白皙過頭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容。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藍，依舊穿著病服，優雅淡然的模樣好比與世無爭的精靈。

    看著桐穿著白袍，胸前還掛著牌子，仔細一看職位名稱居然是急診醫師，醫院僱用年僅十四歲的女孩當醫師？

    雖說不是小看桐，這個世道也有人因為身為醫療忍者而擁有較強的治癒能力，但是治療的經驗是時間的磨練。

    「啊、我是醫院新來的急診醫師，上次因為穿便服所以不方便多提。」桐連忙解釋，或許藍不是容易生氣的人，只是感覺上自己太過失禮。

    「別想太多，不是每個醫師都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能夠做好本份的人比較實在。」搖擺螓首，要桐別太在意這種枝微末節的事情。  

    「嗯？」好似有影射什麼，藍的表情卻依然沒改變，始終模樣溫和如一。

    「有沒有想救人的心情，跟願意努力救人的心意，什麼都沒有要怎麼創造出更多的奇蹟。」

    即使她本身不相信奇蹟這種東西，那、只是給人在黑暗之中的一條救命懸線，拉了也不一定可以得到救贖。

    「為什……」還沒問完，眼前的人卻喪失意識，身軀往下墜落，在她碰撞到地面前，眼明手快的扶住對方。

    嗅到陣陣的沐浴乳香味，然而一刻也不敢多想的桐趕忙讓周圍的人一起將藍送至鄰近的急診大樓。

    恰巧注意到對方的關節處很多瘀青，是怎麼受傷的？

    不知何時，雪墨也跟著出現，一起探測藍的生命徵象，最後發現似乎只是太累想睡了，乃虛驚一場，遺留更多困惑，不斷在桐的腦海裡迴盪。

【未完】

 貓貓聊天

久違的扇桐篇(?

我知道這拖很久，

也為了這星期日的活動提前把蠍櫻碼完= =

只能說蠍櫻最近還是碼得很卡，

也發生很多事情，

需要不斷的反覆思索，

無論努力多少都還是要去試試看，

告訴自己不想放手就要做出讓人願意再次握住你的價值和行動。

至於此篇的鬥爭主要還是在對於死亡率高的人有沒有救的機率，

OCHA的病人一般來說通常是重症患者，

每一次的心肺復甦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

但不一定都會有效果，

之前也有遇過被割頸動脈入急診的，

實話說大動脈的血流很多、又被砍了很多刀，

在急救之後仍無效，

雖然不會真的在醫務會議上討此事，

但也是很多人的糾結，

動手是給死去的人身體的二次折磨，

連我們也都很討厭急救。

上次考完CPCR結果接連兩天都在急救= =

這不太對唷......

好吧！我要去睡了，

希望大家喜歡，雖然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