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迪】青鳥-章之八                      

                   突如其來的吻

    就這樣安然的度過一個學期，整個暑假也沒有想像的悠哉，因為赤砂蠍三不五時會找他出去看展覽，機率高到一星期就會約一次，這讓他感到很困惑，難道對方沒有任何交友圈嗎？

    雖然再怎麼滿肚子疑惑，但是在每一次的展覽之約中，都會得到新的訊息，他想知道為什麼蠍總能如此滔滔不絕的聊著所有關於藝術的事情，從來沒有重複過，且每次結束後都會有新課題及作業，因此收穫亦不少。

    赤砂蠍說過，他只是想教導一切，因為他認為地達羅是個很有天分的學生。

    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酒井千影這個人，不要看見也好，免得一肚子火。

    第二學期甫開學不到一個星期，習慣見面的兩人再度進影音教室，對地達羅而言是習慣看見赤砂蠍這個人，倘若超過一個禮拜沒見到大概會渾身不對勁。

    到現在他還沒查覺到自己就像被溫水煮的青蛙，正一點一滴的被侵入腦子跟全身，沒有赤砂蠍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就會感到不習慣。

    罪魁禍首靜靜地睇著他，隨著畫筆移動，他喜歡那俐落的揮舞、修長的手指、筆尖毫不猶豫地掃過紙張的模樣，再移到他的頭頸部，那頭金髮總是那麼璀璨，如同第一次看見他一樣耀眼，往下幾吋就是那雙蔚藍的眼眸，海洋般的寬廣，沒有其他情緒時更顯得海闊天空，最後是唇型好看的唇瓣……

    坐在椅子上的地達羅認真的繪圖中，赤砂蠍則是邊觀察問題一邊糾正，就在蠍的手指著他需要更改的素描圖，突然他覺得對方似乎靠得很近，一抬起頭來和蠍的唇瓣相隔不到半公分。

     幾近零距離，心跳猛然漏了一拍，似乎看見赤砂蠍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下一秒居然湊上前貼住他的唇，當下倒抽一口氣，然而赤砂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個跨越師生及性別障礙的吻。

    從錯愕到掙扎，充滿侵略性的吻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素描鉛筆掉落在地板上，滾了好幾圈，他卻沒空理會，對方的舌尖甚至放肆地肆虐他的唇齒，口腔內幾乎都是他的味道。

    「唔……」被壓制住的身軀，緊貼的兩人，意外地他好像不討厭這個吻，明明對方是個男的，怎麼會覺得正常呢？

    地達羅思緒再度轉好幾圈，可這回他忘了要推開對方的身體，反而迷惘了，逐漸陷入那陣漩渦之中，很多事情是不願去想，但還真的沒想過老師會突然發瘋吻他。

    赤砂蠍則是因為這般貼近而無法克制自己，開啟了他主動進攻的習性，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個只守不攻的男人。

    直到地達羅真的癱軟在懷中，赤砂蠍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他，而兩人則是互看好半晌，但某人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三秒過後受害者暴怒。

    「莫名其妙吻我幹嘛！」還他初吻來！雖然他這個男大生的初吻感覺沒什麼看頭，可好歹也是個純情〈？〉的孩子，會害他身價下跌的好嗎？

    「……」這下子換蠍默默不語，很多難以解釋的心情從心中湧出，「只是單純的想吻你。」沒有太多的解釋，想必地達羅這腦子直線的小孩也不會想太多，一定會繼續爆衝。

    「為什麼一定要我？你不會去吻你的未婚妻嗎？我是男的、我是男的！你要告訴我有未婚妻的你喜歡的是男人嗎？」如此沒有說服力的內容他都不信了，何況是赤砂蠍本人？

    聞言，從地達羅嘴裡吐出未婚妻這個詞讓他百般之不爽，莫名的火大，從一開始他就說過他不喜歡他的未婚妻，應該說他討厭的是酒井千影這個人。

    「如果我的未婚妻是你，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此話一出，地達羅的面容露出難以釋懷的表情，他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嗎？

    他是老師，而他是學生，先不論師生關係複雜，就單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感就讓他難以跨越，障礙之深宛如要橫跨馬里亞納海溝一樣困難，他辦不到。

    「我永遠不可能會是你的未婚妻，就像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變成女人一樣！」忍不住用力嘶吼，影音室的隔音極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

    握緊雙拳，赤砂蠍睨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後，才緩緩道：「可是剛才的你不討厭這個吻不是嗎？」在之後反而享受其中，也沒有反抗舉止。

    那剎，地達羅鐵青著臉，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討厭又怎樣？但他們都是男人，這就是不正常啊！

    感受到溫熱的指尖扣住他的下顎，「若要問我和酒井千影的相似之處，大概就是我們都忠於自己的欲望，我從來不會違抗自己的心，只是那個女人是毫不節制，甚至會踐踏他人。吻你除去初始的衝動，剩下的是憑著本能的行動。」簡單來說，可以解釋為：因為想要吻你，所以我行動了。

    「這是歪理！」惱怒地揮掉對方的手，別過頭沒有看那雙灰褐色眼眸，他忘了赤砂蠍可是理論派講師，想贏可能還要一百年。

    「是不是歪理，你心裏清楚地很，你是有話直說沒錯，偶爾卻會口是心非，人總是會被限有的規範所侷限，一旦被設限就很難走出去。」就像之前在課堂上他提及的「創作如果出現了界線，就無法超越自我了。」最終，地達羅也被拘束著。

    「創作跟情感是兩回事！」不能混合一談！尼馬的，他想動手打赤砂蠍。

    「情感被束縛的人，思考也跟著有了底線，有些事情你會變得不敢想，不敢碰。」直勾勾地踩著對方的痛點，不在乎，反正痛了他會叫出聲的。

    「該死的你不要為自己亂吻學生這件事找這麼多藉口！」咬牙切齒地掄起拳頭，再一句話、只要赤砂蠍再多說一句，他就會出手。

    「……」靜默著，最後赤砂蠍轉過身低語：「那不是藉口，只是想愛一個人的方式，愛就是愛。」一個起始，是他先的，但他不後悔。

    怔了怔，凝視著師長離去的背影，沒有開口阻止對方離開，胸口滿滿的、脹脹的，無法言喻的情感直衝腦門，方才的怒吼結束後，現在是冷靜思考的時間。

    或許一開始他們之間沒料到會演變成這個局面，身為老師的赤砂蠍也用這一吻打破了上個學期到暑假之間的和平，甘願以直覺來跨出第一步，也不願讓人們的眼光干涉自己的一切。

    現在的他，終於深深感受到何謂沒有灰色地帶。

    唇瓣的溫度還是熱的，臉頰也是熱的，想必還紅了，心臟的律動不比三三三運動後還少，指尖微微顫抖著，腦子好混亂，如果那是愛情來臨的前兆、那麼他又該如何是好？

    不想失去，除了要抓住，還要懂得跨出去第一步。

    還在迷惘之中的他，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暫時讓他逃避一下，一下下就好……

 【未完】

貓貓聊天

其實地達羅糾結很久，

糾結到他想翹掉所有的課wwwwwwwww

所以他真的翹課了(這人

不過也終於讓他們親到了= =

我等這邊等好久(欸

希望大家喜歡唷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