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第五章 廟會

    回到組織覆命後，零葬很大方的給了半個月的休假，緋歡樂的衝出去玩樂，地達羅直跳腳，喊著他也要。

    習慣性的坐在庭院裡的櫻花樹上小憩，她靜靜的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面對著柔和的月色，思考著，第一次她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困惑，櫻？緋？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對於人類而言，名字所具有的意義極為深遠，如果沒有名字，或許自己就不知為何存在，也或許自己根本不存在。

    此時地達羅在樹下呼喚著她，「緋，下來！」緩緩將視線往下移動，瞬間，好像想起什麼，皺著眉頭，望著樹下的地達羅。

    這個畫面，似乎有點眼熟，好似曾經有過類似的情況，出神的想著。

    「緋！下來，我跟蠍要帶妳去廟會啦！」好像有點不妙，地達羅眼皮跳阿跳的，他可不想讓緋離開組織。

    「！廟會？」立馬回神，二話不說衝到地達羅前面，「走！現在就走！」她要去吃紅豆湯圓、去玩撈金魚！

    被瞬間放大的嬌豔臉孔給嚇住，「不要突然靠這麼近……」這死小孩，不知道老人家壽命會被越嚇越短嗎？

    「咦？其他人不去嗎？」其實是要問鼬不一起去嗎？只是她挑了很含蓄的說法問。

    「鼬說晚一點他會和我們會合，而蠍正在換裝，其他人不是說沒空就是在睡覺，所以只有我們四個。」地達羅有些哀怨的在地上畫圈圈，為什麼這種團體的郊遊〈誤〉都沒人要參加呢？明明就該是大家一起歡樂的玩樂賞煙火呀！怎麼一點合群意識都沒有呢？

    「喔……那我要不要換浴衣啊？」是說她好像生不出浴衣可以換，這個問題似乎白問了。

    「喔喔喔！緋不用擔心浴衣的問題，我已經準備好嘍！」非常得意的拿出一套櫻花系列的浴衣，不過手上還拿著一個狐狸面具。

    「面具？」

    「你忘記我們的身分了嗎？太顯眼了。」其實是緋太顯了，就算只是半掩面具，也可以省下不少麻煩。

    「也對。」漾起一抹笑容，她忘了自己在音忍村引起的那場騷動，也忘了那雙令人痛徹心扉的黑瞳。

    「那你知道鼬去哪了嗎？」帶著期盼的眼神緊緊盯著地達羅，對方嘴角不自覺的抽蓄著，他、哪、知？

    「反正鼬說晚一點會來找我們，所以不用擔心。」

    「好，那我去換衣服。」飛也似的跑的回房，似乎很久沒去逛廟會了，她好期待。

    整裝完畢後，發現鮮少穿木屐的她現在行動不便，走起路來像初學步的娃兒，非常不穩。

    「緋，走嘍！」蠍站在門口，罕見的退去紅雲黑袍，換上一襲深褐色的浴衣，頭上也同樣帶著狐狸面具。

    三人一同前往廟會，緋很歡樂的踏著腳步，只是因為不熟悉木屐而跌跌撞撞，好幾都差點跌倒，最後地達羅看不下去了。

    他蹲下身子，「緋，上來。」往自己的被拍了拍，示意對方爬上來，「嗯？要幹嘛？」完全在狀況外的緋一臉疑惑。

    「妳一直跌倒，會影響我們的行程，所以我揹妳！」不知道老人家骨頭不好動作要快點嗎？

    「哈！地達羅人真好！」露出一抹笑容，二話不說的撲上去，重力加速度差點把地達羅的腰給閃到。

    「妳、妳給我小力點……」好像閃到了，似乎有聽到「喀」的一聲，到底是不是呀！他不想年紀輕輕就半身不遂，那美好的未來〈？〉不就飛了！

    三人行，前往廟會，一路上緋好奇的四處觀望著，距離廟會的出入口還有一段路，卻已是人山人海，吃、喝、玩、樂都少不了。

    緋從地達羅背上爬下後便衝得不見人影，地達羅嘴角微抽，這死丫頭越來越沒禮貌了。

    蠍則是嘆了口氣，拉著地達羅慢慢開始逛街，這個廟會地點離木葉有點距離，應該是不會碰到木葉的人才對，而緋剛才又亂跑一通，真是讓人傷腦筋。

    希望鼬快點出現，不然真的會有麻煩。

    「該死，緋不見了，我等一下要怎麼跟鼬交代呀？」地達羅有些歇斯底里，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媽媽，那個大姊姊好奇怪唷！」一個稚嫩的嗓音響起，拉著孩子的母親快步走開，還對孩子道：「我們去前面逛，離她們遠一點。」

    大、姊、姊？地達羅徹底崩潰，他已經進化成女人了嗎？為什麼會有死小孩叫他大姊姊？

    「你振作點。」蠍無奈的拍拍搭檔的肩膀，但老實說他也很想把對方的長毛給剪掉……

    「這是污辱呀！我是正正當當的男子漢！剛剛是誰叫我大姊姊的？快點給我出來！」已經爆走的地達羅開始大吼大叫，覺得丟臉至極的蠍拎起對方的後領快步離開。

    拜託！那對母子早就閃到不知名的遠處，誰會理你呀！蠍在心裡用力吐槽著。

    這下子連廟會也不用逛了，他們跑到山腳下的巨大櫻花樹下歇息，等一下再跟鼬和緋會合吧！

﹒﹒‧°∴°﹒☆°．﹒‧°∴°☆．﹒‧°∴° ﹒﹒‧°∴°﹒☆°．﹒‧

    緋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蹲在撈金魚攤販前面，手上的戰利品滿滿，路過的小孩都很羨慕，「哈！撈到了！」網子內有一隻小小的金魚，她開心的將金魚放進盆子裡交給老闆。

    「小姑娘，妳的技巧很不錯唷！是忍者嗎？」靈敏度跟他今天晚上看到的女客人差很多，這個小姑娘感覺很天真，如果去當忍者會抹煞她的心靈吧！

    「我？不是，我只是很喜歡來廟會而已。」她不知道過去到底跟誰逛過廟會，但是現場的氣氛及那股熟悉感，驅動著她的活動力。

    「這樣啊？妳的笑容很好，沒有雜質唷！要保持下去。」老闆笑嘻嘻的將手著裝金魚的袋子綁好交給緋，語重心長的說著。

    「笑容？」微微側著頭，她不是很了解老闆的意思，她很喜歡笑啊！難道會有人笑不出來嗎？

    「因為妳的笑是發自內心，所以可以笑得很真誠，要記得這樣的妳是最真實、最快樂的妳。」老闆伸出手輕輕拍拍她的頭，這番話讓她似懂非懂。

    「謝謝你，我會記得的。」向老闆道謝後便轉身離去。

    摸摸開始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下意識的在尋找紅豆湯圓，她肚子好餓。

    正當她在橫衝直撞的亂走時，卻不小心撞到人，趕忙道歉，好熟悉的感覺，是誰？

    「對不起……咦？」這個人是……？連忙低下頭，怕對方認出他。

    好聽的男性嗓音傳入耳裡，她的心律有些不整，「沒關係，走路要記得看前方。」對方沒說什麼就越過她離開，但她沒注意到那人的拳握得好緊。

    像是鬆了口氣般，還是快點找到鼬，找他一起吃甜點。

    待緋離開後，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那離去的身影，眼底流露著不甘心，「櫻……」他好希望櫻回到他身邊，為什麼會是宇智波 鼬？

    緋快步跑開，就怕那人在追回來，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他……這裡明明就離木葉很遠，鼬……你在哪裡？

    良久，終於有一個人在站她面前，將快哭出來的她攬進懷裡，聞到熟悉的味道，雙手立刻緊緊的抱住對方，好安心、好安心的感覺。

    像是尋求已久的安全感，淚水開始潰堤，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看著鼬、她的心就好像找到了歸宿般，能這樣一直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未來這個人同時也是摧毀她的人。

    「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她哭的緣由，難不成剛剛是被誰欺負了嗎？該死的，為什麼蠍和地達羅不在她身邊？火氣逐漸上揚。

    「我剛剛遇到宇智波 佐助。」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前傳出，她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僵硬著，悄悄抬起頭望著他的神情，有些不安。

    「還好他沒有認出我，不然就糟糕了。」微微的哭腔，淚水都沾到鼬的衣服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順道抹去臉上的淚水。

    「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沒認出？不可能，他弟弟怎麼可能會沒有認出她，只是在等待時機吧！在等待可以把她搶回身邊的時機。

    「嗯！鼬，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紅豆湯圓吧！」剛剛找不到賣紅豆湯圓的攤販，鼬也是個甜食愛好者絕對會知道哪裡有。

    「走吧！」輕輕放開她，拉起她的手往攤販移動，這時緋才注意到原來鼬也穿了浴衣，雖然是一襲深藍色的，但還是很好看呢！

    正在找空位的鼬不經意的看見緋那淡淡的笑容，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希望在未來能永遠看見這抹笑。

    在填飽肚子後，她聽見隔壁桌的人在討論廟會結束時會放煙火，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鼬，敵不過這樣的緋，他只好點頭答應。

    也該去找地達羅和蠍了，他們是混到哪裡去呀？

    走著走著，遠離了廟會，他們竟走到山腳下，看見櫻花樹下熟悉的人影，緋開心的衝上前。

    「躂躂躂！」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還來不及轉頭就被壓在地板上。

    「哇！」謀殺，這絕對是謀殺！地達羅的臉被埋在泥土裡，蠍則是即時別過頭，不然他的下場鐵定跟白痴搭檔一樣。

    「原來你們在這邊。」緋興奮的說著，「等一下會有煙火唷！聽說如果戀人手牽手在櫻花樹下看完煙火就可以長長久久唷！」接著她把這對搭檔的手交疊。     

    下一秒，「咻蹦！」璀璨的煙火出現在黑暗的夜裡，閃爍的火花好耀眼，即使是曇花一現，也美的讓人印象深刻。

    「咦？誰跟這傢伙是戀人呀！」地達羅二次爆走，剛剛才被誤認是女的，現在又被緋搞這招，已經瀕臨崩潰狀態。

    「我才不要這個偽女人，我的性向正常！」像是被戳到死穴，蠍也開始抓狂的開始大吼。

    「沒什麼不好呀！只是地達羅會被人家誤以為是老牛吃嫩草而已。」啊！說錯話了。緋吐吐舌頭。

    「什麼老牛吃嫩草，我的年紀比蠍老兄還小，他才是大叔、大叔！」開始為自己反駁，地達羅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那是你自己不會保養，才會瞬間衰老───」蠍忍不住回嘴，這傢伙說的太超過了！

    一向沒什麼表情的鼬見狀也不禁開始偷笑，只要緋在組織就會充滿歡笑，只是能維持多久，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任務。

    緋的出現是意外，原本就不該有她的出現。

    只怕有一天，零葬會斬草除根，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要怎麼保住緋？

    望向天空五顏六色的火花，很美、就像這美好的時刻，但一瞬間會消失，只剩下煙硝而已。

    瞼下眼，漆黑的瞳孔裡有的不只是掙扎，還有更多的不安。

    緋，如果哪天妳恢復記憶，還會回到木葉嗎？還是會選擇佐助嗎？

    「煙火真的好美。對不對，鼬？」停下玩鬧，望向從剛剛就一直站在後方的鼬，此時她看見他眼裡的糾結，是為了什麼？

    「啊？嗯。」他點點頭，將視線移向天際。

    看見鼬的樣子，地達羅和蠍也停止鬥嘴，望著鼬，他也很擔心吧？

    「緋，妳要記得一件事。」蠍突然用很沉穩的語氣開口，他定定的凝視著緋的臉龐。

    「什麼？蠍好嚴肅唷！」她噗哧的笑了出來，那張稚嫩的臉孔真不適合這種表情。

    「隨便啦！但是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妳都是我們的緋，不管妳以後的記憶是否恢復，我們都是妳的夥伴。」雖然想將夥伴改成朋友，但是成為「曉」的一員，就是背叛的開始，哪來的朋友可言。

    嘴角微勾，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用力的點點頭。

    能遇見他們，她真的很幸運。

    煙花落下，畫下廟會的句點，即使不是轟轟烈烈，卻給她淡淡的溫馨感，彌補了過去所遺失的那些。

    以前的一切就算不記得也沒關係了，真的、沒關係。

                                                   【未完】

貓貓聊天

明天會PO佐櫻

在下發誓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