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第六章 偶遇

    火之國附近有一處是滿山滿谷的櫻花，這裡一年四季皆如春，所以長年開著櫻花，人稱櫻花谷，是佐助和櫻在閒暇時偶爾會偷空的約會場所，站在崖處，佐助那張俊俏的臉孔早已變得消瘦。

    神情流露著悲傷，他是不該幫著井野讓自己落得今天這副田地，或許現在他和櫻還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情侶。

    閉起眼，感受著熟悉的櫻花香味，曾經在他懷裡嬌羞的容顏，如今卻已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那個他憎恨的人。

    「櫻……」不自覺的吐出思念之人的名，櫻花瓣輕輕落在肩頭，好似在聽著他的傾訴。

    遠處的緋看見有人站在崖邊誤以為對方想不開，連忙衝過去，「不要想不開！」身為醫療忍者的壞處就是無法見死不救。

    佐助僵住身軀，睜開黑瞳，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用盡力氣才得以克制想衝上前擁住對方的衝動，貪婪的望著對方，明明距離很近，卻感覺好遙遠，這就是咫尺天涯嗎？他苦笑著。

    「咦？是你！」這下子換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嘴角微微抽搐。怎麼會在這裡遇到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為什麼妳會來這裡？」看著她的動作，他微微皺起眉頭，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被拒千里之外的感覺。

    她身上的紅雲黑袍也格外刺眼，為什麼她會穿上這套衣服……她沒有護額？

    「我、我喜歡這裡，好多櫻花的地方。」環顧四周，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但是每一次來都會有股酸澀感，好痛苦，可她還是想順從自己的慾望來到這裡，即使再痛苦，也能讓她的心情平復。

    「這裡氣候四季如春，所以櫻花從不凋謝。」他想告訴她，他一直在找她，但避免嚇到她，硬生生的止住想開口的慾望。

    「我知道，鼬跟我提過有關這裡的事，但很奇妙的是……當他提起這裡時，我的腦海裡早已浮現出場景，好像我曾經來過這裡。」事實證明，她進出谷內時從來不會有方向迷失的問題，而且連哪裡有小路、哪邊很危險，她都一清二楚，彷彿她對這裡非常熟悉。

    「這裡很美，對吧？」他想引導她回想起更多的事情，如果可以全部想起那更好。

    「嗯！但是也好虛幻，像是這裡的景物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透。」這裡死過人她都一點也不訝異，尤其剛才佐助所站的位置，那可是高達幾千呎，一個失足可是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由於櫻花谷過於偏僻，所以這裡人煙稀少，如此美麗的地方，卻有著可怕的傳說。

    「我能問個問題嗎？」將視線移至其他景物，不想給她壓力，只好不看她，但餘光卻不自覺得瞄向她。

    「什麼問題？」望著背對著她的人影，莫名的熟悉感再度出現，下意識的又想逃避。

    「妳為什麼會加入『曉』？」他提出疑問，他不懂怎麼五代目在櫻消失一年後直接判定櫻變成叛忍，更何況是她心愛的徒弟，居然毫不留情的下達命令，他有想過可能有哪個地方出了問題，但是找不到原因。

    「我不知道，我以前就在那裡生活，所以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木葉的人會將我誤認成其他人。」即使根本沒有的記憶，但她還是這麼說了。因為這是鼬告訴她的，她相信鼬說的每字每句。

    「以前？」倏地，他轉過身看著她，望進那雙清澈的瞳孔，毫無不安、欺瞞，怎麼會……難不成有人和櫻長得一模一樣？

    「我叫作千葉 緋，代號『櫻』。」只做簡短的介紹，因為她不想透露太多關於組織的事情給外人知道。

    「千葉 緋……」嘴裡喃喃著她的名，毫不相干的兩人，為什麼會有相同的臉孔？

    「應該是你們誤以為什麼吧！但我不是木葉出生的人，請你們不要再認錯了。」

    「妳就這麼確定『曉』沒有對妳撒任何謊言？」一定有問題，之前在蒐集資料時壓根兒沒有「櫻」這號人物，偏偏在櫻失蹤後，這個叫做千葉 緋的人就出現了。

    「我不在乎，我信任鼬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對夥伴的信任，蠍是這麼提及夥伴的吧！

    「那個男人滿口謊言，妳居然相信他？」他諷刺的笑道，宇智波一族因為那人的私心而毀掉了。

    「無所謂，我秉持著我的信念。」這股堅持不管她是誰都是與生俱來的，堅定不移。

    「他狠心弒親就為了自己的私慾，他的族人全被他殺死了，還背叛村子，妳以為他的話能信多少？」他恨，為什麼要奪走他的父母，又奪走他最愛的人？新仇舊恨總帳一起算，鼬死十次都不夠。

    嬌小的身軀一震，僵硬的抬起頭望著他，「他做什麼都一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是弒親也有他不得不做的原因。」微風輕輕吹拂她的髮絲，卻讓她感到些微的冷意。

    她感受得到這個鼬唯一的親人對鼬恨之入骨，而她發現鼬每次在看櫃子裡塵封最底印有家紋的衣服時，神情總是很複雜。她不懂，但也不曾過問，因為她認為鼬想說時就會開口。

    「他奪走我的父母，又奪走我最愛的女人！」一貫冷漠優雅的模樣消失了，被恨及怒意蒙蔽，為什麼她要這麼相信那個男人？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夜晚，夜月高掛在天空，卻意外的染上血色，宇治波一族一夕間全滅，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冷冰冰的屍體倒在自家地板，而他最信任、最愛的大哥卻對他施展萬花筒血輪眼讓他親眼見證屠殺過程，恐懼佈滿全身，而鼬居然說他太弱小，沒有殺他的價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緋皺起眉頭，隱隱約約的閃過一些畫面，但是很模糊，也就不打算再去想起。

    「為什麼妳會忘記大家，為什麼妳連妳的師父第五代火影都不記得？」即使一切都遺忘，但綱手可是她最敬重的師父，怎能連她也一併消去？

    「師父……」神情變得有些迷惘，腦海浮現一張美麗卻充滿霸氣的臉孔，「綱手師父……」輕輕吐出字句，是這麼自然的。

    「！」她果然還記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記憶了。

    「妳是櫻，妳不是什麼千葉 緋，拜託妳快點想起來！我求求妳！」衝上前，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不願再放手。

    「什麼？」像是突然驚醒般，神情不再迷網，但卻帶著驚恐，她用力推開佐助。

    「不是！我不是櫻！我是『曉』的千葉 緋，我跟木葉一點關係也沒有！」咬著牙、擒著淚水，兩手抱著頭，好痛好痛。

    偏偏腦海裡閃過許多畫面，一字字、一句句都在鞭策她的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鳴人，你這個笨蛋！」然後她把鳴人打飛了。

    「佐助，跟我去約會好不好？」結果當然被拒絕了。

    「卡卡西老師，你又遲到了！」等了三個小時老師終於來了。

    「綱手大人，請收我為徒吧！我想學習醫療忍術！」結果她被師父整的很慘。

    「佐井，你能露出真誠的笑容嗎？」這個傢伙的臉還真不是普通的面癱。

    「櫻！」看著連連倒退的人，佐助不禁上前兩步。

    「走開，你走開，我不認識你！」全身顫抖著，氣息不平穩，翠綠的瞳孔瞪得大大的。

    突然，她像是當機似的動也不動，眼角的淚水順勢滑落臉頰，「違背誓言者，沒有資格……已喪失資格……」像機械般的吐出字句。

    原本想上前扶著風吹欲倒的緋，卻聽見這句話，瞬間表情僵硬，意思是他已經……被判出局了嗎？

    「當年我只是幫井野，沒有想過要違背誓言！」他咬著牙說，不甘心啊！如果可以根本不想這樣被判死刑。

    「曾經擁有過的，不知珍惜的，全部都會消失，再也不屬於你。」繼續機械性的說出此番話，但是緋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當年是無心之過，我不想要這樣失去愛妳的機會！」他失控地大吼，也因此他對井野是相敬如「冰」，因為沒有愛的婚姻，他要怎麼去愛他的妻子，他辦不到。

    冷冷的抬起，毫無溫度的綠眸讓佐助心驚，「？」突然，她回過神，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輕蹙柳眉，搞什麼……她剛剛做了什麼？

    防衛著對方，畢竟剛才自己失神太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感覺到臉上濕潤，她、哭了？

    「離我遠一點！我的腦海裡只要閃過這些畫面我的頭就會好痛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想起來？」現在的她很快樂，有鼬陪伴在身邊，有地達羅和蠍這些好玩的伴友，她不要過去。

    「妳是木葉的一份子，理所當然要回到木葉。」試圖說服緋，但卻一再的激怒她。

    「不是！我不是！我也不要……我很喜歡現在，我喜歡待在組織裡，喜歡現在的成員，我不在乎過去的我到底是誰，我是千葉 緋！」她憤怒的尖叫著，周圍散發著微弱的查克拉，隨著她的怒氣開始釋放。她的聲音迴盪在整座谷內，尖銳的音調讓人無忍受。

    櫻花隨著緋的周圍開始形成漩渦狀，只要她越憤怒，凝聚力會越強，就像形成小型龍捲風般，而櫻花瓣卻變得銳利且有攻擊性，碰一下便會被割傷，已經變成武器了嗎？

    這裡滿坑滿谷的櫻花，對佐助很不利，不得已只好先撤退，如果沒有處理好可能還會誤傷害緋，心一沉，看來只能再想辦法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叫緋的女人確實就是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了，是出任務時發生意外，還是被「曉」的人動了什麼手腳？

    待佐助離開後，緋像是散盡力氣般的跌坐在地，淚水再度潰堤，喃喃自語著：「不要、不要……」啜泣著，無神地望著前方。

    「宇智波……佐助……」明明不記得他，但是心卻不自覺得在扎疼，就像是當她醒後第一次見到鼬的強烈感。

    他們是兄弟，有著雷同的輪廓，同樣有著陰暗的黑眸，他們的過去都很慘痛……

    看著手上的戒指，「緋，妳是『曉』的櫻，妳跟木葉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自言自語。

    突然，風停下腳步，而一片花瓣輕輕落在她面前，拿起花瓣輕撫著，那舒服的觸感、宜人的香氣，閉起眼，她感受到大地的壟罩。

    此時，身後有人抱住她，是他、宇智波 鼬，嘴角微勾，好安心。

    身後的人伸出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她抓住那隻長著繭的手輕觸臉頰，鼬、我信任你。

    「怎麼了？」耳邊傳來低沉好聽的嗓音，只見她不回答，轉過身，一把撲進對方的懷裡。

    鼬跌坐在地上，即使很狼狽，但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不過這裡好像曾經出現除了緋以外的氣息。

    為什麼緋又哭了？她的哭點很奇怪，他總是抓不到緣由，但她的淚水就像泉水般不停的灑出。

    「鼬，我不想回憶我的過去，只要這樣就好了，現在這樣我就很開心了。」能陪伴在鼬身邊就好了。

    「到底怎麼了？」她的話讓他有些不安，難道她想起了什麼？

    「宇智波 佐助一口咬定我就是木葉的櫻。」

    又是佐助！鼬瞠大眼，到底為什麼只要他不在身邊，緋就會遇到佐助？廟會是一次，這次又遇見！

    他們不知道，兩次都是偶遇，只是鼬都沒有參與到。

    「那妳怎麼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不過還是有些顫抖。

    「沒說什麼，我不要過去，只要現在這樣我就很開心了。」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可以心平氣和的說。

    鼬攬著她，「我會保護妳的，無論發生什麼事。」語落，緋的唇角微微勾起。

                                                                         【未完】

貓貓聊天

讓櫻櫻碰到佐助大，

是故意的、故意的！(被揍

不過櫻花谷在後續還會有很多出場的機會，

大家後面就會知道了~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