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第四章 片段

    隔日已到達音忍者村附近，他們下塌在某個旅館內，養精蓄銳一整天後，最後緋無聊的坐在榻榻米上，把玩著手上的黑珠子，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到來，而鼬則是偎在窗邊翻閱著書籍，視線不曾移開。

    噠！噠！噠！秒針一步步的往前走，寧靜的時刻，指針每走一步都清晰於耳，五、四、三、二、一！

    「噹！噹！……」旅館內古老的擺鐘響起，子時已到，原本正在看書的鼬立即闔上書本，而緋抬起頭來，隨著鐘響落下最後一聲，房內也變的空無一人。

    兩道身影迅速穿梭在前往音忍村的森林內，不知為何，緋的心跳直加速著，她不明白原因為何，或許會和她遺落的記憶有關。

    很快的抵達目的地，鼬望著眼前的建築物，外觀就像是古老的陰森宅邸，入口是個往地底下前進的梯口，很常見於大蛇丸的私人宅邸，又是個地底迷宮，大蛇丸真的很喜歡這類的遊戲，將人玩弄於股掌間，就像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意外的，入口並沒有守衛，不是大蛇丸太放心，就是他對自己太有信心，所以其實不用多想，裡面一定會有許多陷阱，早已挖好等著他們跳下去。

    「鼬，大蛇丸是不是對自己太放心了點，居然沒有半個守衛。」緋困惑的說著。

    「不！他斷定是對自己自信非凡，因為只要進得去，就出不來。」曾經當過夥伴的人，不對……是同樣曾經身為組織的人，多少會了解對方的底。

    「喔？」帽緣下，緋扯著笑。

    鼬直接的走入地底迷宮內，毫不猶豫，他、想快點結束任務。

    四下無人，即使步伐踏的再輕，還是很顯耳，不過緋倒是像個好奇寶寶，東看看、西摸摸，完全沒有忍者小心翼翼的模樣，標準的第一個死。

    望著四周皆是石磚砌成的牆，一股陰森的惡寒感迅速從心底竄出，那是種熟悉的感覺，好似她曾經走過類似的地方。

    濕冷的空間，牆角偶爾還會有老鼠爬過，突然，她看見一隻黑黑的老鼠，不像是一般的灰鼠，那就像是一幅畫，只是被模擬了。

    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哪可能有人可以讓畫成真，只是她確實遺忘了有個人有這個本事。

    緩緩的前進，廊上的白色蠟燭因地底竄著微弱的氣流而飄動著，某種詭異的氛圍逐漸散佈在空氣裡。

    「鼬，你知道在哪嗎？」這裡很大欸！她可沒有日向家的白眼，可以一眼看穿捲軸在哪裡。

    「大概知道位置，只是這裡跟我預想的有點出入。」從他們步入這座地底迷宮開始，就已經有人下了結界，而且居然有人在對這棟建築物施幻術，嘴角勾起冷笑。

    既然要耍陰招，那他奉陪。

    「好亂唷！為什麼會有幻術跟忍術都有呢？」緋皺起眉頭，道出此話，她還不清楚幻術對於她而言影響不大，畢竟學習醫療忍術的人必須可以精準的控制查克拉，而也較有看穿幻術的本能。

    鼬嘴角的輕扯，真不愧是醫療忍者，腦袋清晰、思緒更是一流，雙眼也沒被蒙蔽。

    「緋，還記得零葬跟妳說的嗎？」

    「嗯！記得。」記住自己的本份，不要被外界的事物干擾，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還有，直到任務結束前一句話都不要說，也不要摘掉斗笠，聽見了嗎？」刻意的，交代了這件事。

    「咦？」這是什麼奇怪的條件，零葬沒跟她這麼說。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妳照做就對了。」鼬不想跟她打啞謎，但也不想明說。

    「喔……」大概是要低調吧！他可不像地達羅那傢伙這麼高調，心裡暗自下了一套註解，但其實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

    「待會一進去就觀察卷軸在哪，卷軸原則上很顯眼，只要有紋著金龍的外觀就是了，到時候若是我說出卷軸這兩個字，妳就立刻上前去奪，千萬不要遲疑。」

    「好。」笑著用力點頭，這點小事她還可以做到啦！

    待鼬確認好方向，他們已經步向南方最盡頭的走廊，那邊有一個石門，伸手輕輕覆上自己的查克拉，門、打開了。

    沒人發現，地板上多出一顆黑色珠子，鼬輕輕一指，瞬間散發出淡淡的櫻花香，佈滿整個空間。

    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個穿著宇智波家紋服裝的白衣男子，冷峻的容顏和鼬有幾分相似，以及和男子長相有些微相似的黑衣男人。

    「鼬，你果然來自投羅網了。」冰冷的語調，一股熟悉感讓緋內心動盪著，是誰的聲音……？

    「如此大費周章應該不是為了我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不是白癡，當然知道木葉是多麼想將緋給奪回去，但是他不會如他們所願的。

    「櫻在哪？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鼬一出現，他眼底根本就容不下他人，所以本能的忽略了站在鼬身旁的緋。

    「自己找，但我想你應該也找不到，我愚蠢的弟弟。」毫不留情的回批著，而緋的身軀著實僵住。

    透過帽緣的細縫望著那個男人，他是鼬的弟弟……宇智波 佐助？為什麼會感到如此熟悉呢？

    而佐助口中的「櫻」是指誰呢？雖然她的代號就是櫻，但她想應該不會是指她，對方應該是他的戀人之類的，開始在做各式各樣的猜疑。

    邊編著故事，視線邊尋找鼬所描述的捲軸，看見了！在鼬的弟弟的後面。定定的望著佐助身後的石桌上，那綑用紅色絲線、外表紋著金龍的卷軸。

    「宇智波 鼬，不要以為你逃得掉，這次的對手不是只有我和佐助而已。」黑衣男子也開口了，那語調也是異常的熟悉。

    只是緋有些疑惑，為什麼大家好像都沒看見她似的，所有人都只對鼬嗆聲？

    「你以為呢？更何況，你們在這個空間外下了三重結界，又在這裡下了雙重幻術，不就為了要困住我嗎？」他、早已看清，而這些舉動卻讓他可以趁機做出反攻。

    「沒錯，但同時還要帶回小櫻，將她帶回木葉。」佐井冷冷的說著。

    「找我討？你們找錯人了。」人就在你們眼前，你們不也看不到。

    「少說謊！我知道櫻被你們帶入組織了！趁著那個任務，居然做出這種事。」佐助憤怒的吼著，鼬這卑鄙的傢伙。

    「哪個任務？不是因為你和山中家的孩子要結婚，所以她才離開的嗎？不可以隨便把這種事賴在我們身上呢！」鼬皮笑肉不笑的說，恰巧踩到某人心中痛楚。

    山中家……聽見這個姓氏，不知為何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芙蓉般的淚容，不停的、不停的哭著，嘴裡不斷的說著道歉的字語。

    「你！」佐助無法回嘴，因為確實是因為這樣，櫻才會答應去當臥底，而離開木葉。

    「好了，閒聊到此結束，我要的只是『卷軸』，其他的我不管。」此語一落，緋立即動手，而鼬也開始一連串的攻擊，無法分身的佐助及佐井被鼬的突攻感到措手不及，而他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空間內還有第四個人，只是他們「看不見」。

    因佐助被鼬的攻擊引開，所以緋很迅速的奪取到卷軸，收納好後，朝鼬點點頭，而對方接受到訊息後迅速撤退。

    佐助和佐井感到困惑著，為什麼鼬突然離開了，而當他們隨著鼬的離去，跨出那道門時，雙瞳瞬間瞠大，竟出現另一個紅雲黑袍的身影，只是個子顯得較嬌小。

    難不成？該死！中了鼬的計了！

    連忙使用無線電通話，「叛忍宇智波 鼬已和他的同夥帶著卷軸逃出去了。」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宇智波鼬會保護那個人？那個身影並不是大家所熟悉的鬼鮫……

    忽然，他聞到空氣中所散佈的櫻花香，難不成……

    緋在離開時才發現原來鼬一開始就在保護她了，避免被「敵人」帶走，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兩人逃離至出口時，早已有一群人堵在在那，等著他們出來。

    「宇智波 鼬，把櫻交出來。」為首的綱手，抬起頭狠狠的瞪著鼬，她憤怒的吼著。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綱手大人。」鼬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回了話。

    緋則是愣愣的看著那張有著姣好容貌的女人，那熟悉的琥珀色眸子，為什麼木葉的一切會讓她感到如此熟悉？

    綱手 姬，第五代火影大人。她用氣音吐出字句，為什麼她會知道？不對，鼬告訴過她是生長在「曉」，她只是因為任務而知道罷了。

    如此的告訴自己，她不要所信任的人事物全部崩毀。

    鼬驚覺緋的狀況不是很好，知道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你以為呢？不要以為你們可以離開這裡。」睜著純白的瞳孔，毫無情感的冷視著所謂的敵人，寧次面無表情。

    此時，緋抬起頭望向鼬，她不說話，因為鼬說過直到任務結束以前都不要說話，而現在……未完成狀態。

    「緋，我數到三，就施展掌心幻形，其餘的就不要管，往前衝就對了。」低語對身旁的緋道，他可以獨自面對這群人，但是不能讓緋在這，會暴露身分的。

    緋點頭不語，從暗袋拿出黑珠子，緩緩伸出手，眾人看見她左手的小拇指戴著刻著「櫻」字樣的戒，佐助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很緊蹙。

    「櫻───」痛徹心扉的吶喊，佐助快崩潰了！

    頓了頓，緋緩緩的抬起頭，對上那雙同樣漆黑的瞳孔，但是卻充滿著心痛，是午夜夢迴，偶爾會夢見的容顏，只是當時她不知道對方是誰，現在終於知道了。

    某些片段像是走馬燈般迅速閃過腦海，是關於宇智波 佐助的。

    「妳真的很討厭，與其花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不如多修練。」厭惡的神情。

    「謝謝妳，小櫻。」欲離開村子的那晚。

    「感謝上蒼讓我遇見妳……」七夕，他說他愛她。

    「對不起，我答應山中要娶她。」因為某個約定，他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閉上眼，她不知道這些片段對她而言是否有意義，現在她只知道自己是「櫻」，為組織成員之一，本名叫作千葉 緋，她很喜歡現狀，不需要做任何更改。

    「一、二、三！動手。」又不想讓弟弟奪走他的摯愛，即使兩人最愛的人是同一個人，但當初是那個笨蛋先放棄的，所以不能怪他。

    「嚇！」將珠子往空中拋，她那祖母綠的雙瞳對上所有人的眼，無一不吃驚，真的是櫻！

    下一秒，所有人陷入一片混亂，他們千里尋遍的人消失了，只有突如其來的櫻花香陣陣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是櫻！宇智波 鼬，把櫻還給我！」佐助失控的大吼著，他連作夢都會夢到人，竟然又消失在他面前，他不甘心呀！

    「綱手大人，這不是幻術對吧！」寧次冷靜的問著，以白眼看透對手，他不確定對方是否為春野櫻，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曉」的人力已經齊全了。

    「這是所謂的幻形，只要精通幻術，就能順利使出，而且還不會被其所影響，但還有個前提是……查克拉的控制要非常精準，不然所製造出來的幻形會被扭曲。」不是每個忍者都可以將查克拉控制的如此精準，但出身醫療班的人就有如此能力。

    「所以確定是小櫻嗎？」早已解除幻形的卡卡西望著鼬與緋離開的方向，那雙翠綠色的眼眸是很少見的吶！

    「還沒見到斗笠下的真面目，不能就此下定論。」兜扶著眼鏡說，不過十成十就是春野櫻。

    「隊長看起來快抓狂了。」佐井面不改色的指著某個方向，佐助失神的大吼著，看似還沒從幻形逃脫出。

    「如果是你，你也會如此的。」天天懶洋洋的回話，但是卻是話中有話。

    而寧次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別過頭。

    「把那傢伙打暈，帶回去。」綱手冷冷的下令，此時所有人倒退三公尺，只剩下佐井及寧次，兩人互看一眼，二話不說衝上前一把將佐助敲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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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田之國境界，緋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為什麼……她會在這？

    「小南？」鼬抿著嘴甚是不悅的神情，果然被跟蹤了。

    「任務完成就好了，快點回來吧！」漾著美麗容顏，緩緩的蛻變成張張紙片，飄落在空中，隨風掃蕩。

    「到底來幹嘛的！」有些惱怒，但大抵上知道為何零葬會派小南來，原因就是怕剛才的情形如果沒有掌控好，緋隨時會被奪回木葉。

    「緋很乖唷~沒有說話。」緋脫下斗笠，扯出令人動人心弦的笑容，像是獻寶似的將卷軸拿出，攤在手心裡。

    「嗯！」深深的凝視著，想將這笑容狠狠的烙印在心上，到死也不能忘。

    「我們回去吧！」輕輕覆上那雙小小的手，還需要被保護的手。

    「回家吧！」那裏才是「家」，緋在心底如此的說著。

    音忍者村內的每個人，每張臉她都有印象，只是記憶裡仍是一片空白，尤其是那個也姓宇智波的男人。

    宇智波 佐助……

    聽到那聲「櫻」，喊的痛徹心扉，她的心也跟著糾結，她不懂、只是現在她也不想懂。

    或許鼬在欺騙她，甚至整個組織都在欺騙她，但是她喜歡「曉」，所以現在即使想不起來有關以前的記憶也無所謂。

    現在，她只是緋，代號「櫻」。

                                 【未完】

貓貓聊天

最近或許會摻雜一些佐櫻的文，

有時間的話會PO出「愛、恨，傻傻分不清楚」，

這絕對佐櫻配對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