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第三章 出發

    緋正在房內整理明天任務要用的器具，望著手上一整籃的櫻花瓣，她實在不懂為何鼬要她準備這些呢？到底有什麼用意？

    今晚就要前往音忍者村，因為從川之國前往田之國最快的時間也得一天，晚上就要出發，不可以花太多時間在趕路上。

    背上包包，拿起有著白色絲帶及鈴鐺的斗笠，蹦蹦跳跳的跑向鼬的房間，很習慣性的直接把門打開，卻看見一個令她有些心痛的畫面，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衣襟半敞的倒在鼬懷裡。

    僵住身軀的緋，不敢直視此畫面，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我下次會記得敲門……」有些語無倫次，但她知道這種感覺叫作心痛。

    怔了怔，她疑惑了，「心痛」這個詞？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感覺？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唯一確定的是，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看見有別的女人躺在鼬的懷裡，是這個月養成的壞習慣嗎？已經認為那是「自己的」了……

    「你們好了再告訴我吧！我先出去。」瞼下眼，她不想再為自己的想法有任何的思考，因為已經越來越混亂了。

    霎時，前方傳來低沉好聽的嗓音，「沒有必要。緋，妳進來。」漆黑的瞳孔，瞪著還不知死活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女人不依的嘟噥著，「朱雀大人，您……」嬌嗲的聲音令人作嘔，黑瞳閃過一絲厭惡，下一秒「碰」的一聲直接將懷中的女人甩到地上，毫不憐香惜玉。

    「我說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沒有溫度的語氣，嚇到女人，她連忙整好衣襟，迅速跑出鼬的房間，離開時還怨懟的瞪了緋一眼。

    「好難聞的味道……」緋蹙起蛾眉，刺鼻的香水味，讓她有些暈眩，一直以來已習慣了淡淡的櫻花香。

    「櫻花瓣拿來。」鼬也不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緋提著竹籃走進去，將籃子遞給鼬，待鼬接過手後，輕輕在掌心凝聚些微的查克拉，將一部分的花瓣聚在一起成一個球狀，施術後將之轉化為一顆黑色珠子。同樣的動作持續著，直至花瓣用盡為止。

    看著地上數十顆的小黑珠，緋不明所以的望著鼬，依舊狀況外的人。

    「這是所謂的掌心幻形，現在每一顆都施加封印，等到要使用的時候再解開，就可以使敵方產生幻影，再加上使用櫻花瓣還能利用氣味混淆視聽。」鼬說明著。

    「而且，這不是幻術，所以就算是幻術高手若是不知道解除術的方式，也會被困在幻形中。」也就是說，幻形是會實體化的。

    「這是要給我用的？」緋愣愣的問，碧綠色的瞳孔瞠得大大的。

    「妳的代號是『櫻』，所以應該沒有任何武器比這個更適合妳了。」零葬硬是擠出來的代號，害他的腦子最近很當機。

    「謝謝。」嘴角微扯，緋內心浮出淡淡的喜悅，雖然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她還是很開心。

    跪坐在榻榻米上，默默的將珠子放進收納袋內，末了，綠瞳直直的望進鼬漆黑的瞳孔裡，「何時要出發？」時間不早了，該是出發的時候了。

    「我沖個澡，再出門。」邊說邊扯下袍子，扔在進洗衣籃，從衣櫃裡拿出另一件新的，這讓緋不解，晚餐後才洗過，為什麼現在還要再洗一次？

    「你不是洗過了嗎？」

    「因為我不喜歡身上的味道，很難聞。」淡淡的吐出一句話，讓緋不知所措。

    「那你為什麼還要、還要讓那個女人賴在你身上？」這句話，是質問。她承認，她在忌妒。

    裸露著上半身的鼬，露出精壯的胸膛，沒有贅肉、合宜的身材，要是其他女人看到應該會流口水吧！

    聞言，原本已經踏出房門準備去沖澡的鼬立刻旋身回到房內，靠近緋嬌小的身軀，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笑容讓緋不禁臉紅。

    她下意識的倒退身子，而鼬也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直到碰壁為止，而她還發出微弱的驚呼聲。

    「鼬，你不是要去沖澡嗎？」緊張的問著，為什麼要靠她靠得這麼近？而且眼前的他還是個半裸男呀！她會害羞的！

    一隻手撐在牆上，低頭望著女人，她的表情很豐富，「那妳剛剛的話，可以告訴我是否在忌妒？」如魔性般的迷惑著她的嗓音，讓她恍如著魔般，點了頭。

    下一秒，雙頰爆紅！她承認個鬼呀！

    「原來緋是吃醋了。」輕輕的笑著，但是黑眸卻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即使不需要零葬的命令，他還是會愛上她……或許吧！

    「宇智波 鼬！去洗你的澡啦！」緋奮力的將鼬推出房門，冒著熱氣的她，實在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鼬。

    只是，在面對這份讓她手足無措的情感時，她似乎遺忘了什麼……好像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望著手掌心，試圖抓住什麼，但是一切都只是空想，她苦笑著，既然如此就暫時別想了，或許是什麼不好的回憶吧！

    記得當時，剛清醒的她，失去記憶，完全失去生存的目標，是鼬帶著她走出來的。

    躺在床上熟熟的沉睡著，女人緊閉著雙瞳，眉頭緊蹙著，兩手握緊雙拳，貌似痛苦，抿著毫無血色的唇，額上沁出一滴一滴的汗珠，下一秒，她睜開美麗的綠色瞳孔。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好多的為什麼卻不知找誰詢問。

    伸出右手，望著手掌心，是什麼不見了？她的記憶呢？她又是誰？周遭的環境對她而言有點陌生、卻又有些熟悉，但是她完全摸不著頭緒。

    意外的看見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刻著「櫻」，這代表著什麼？她疑惑。

    坐起身，望向窗外，是一輪明月，充滿迷幻的月，黑暗中的雲散發著黯淡的紅光，微風輕輕吹拂，帶來令她熟悉的氣息。

    朱唇輕吐字句：「櫻花……」很淡雅的櫻花香，眨眨眼，好似有很多回憶都與櫻花有關，只是她不知道究竟要從何找起。

    此時，房門被拉開，她一轉頭看見對方的容顏，怔了怔，久久無法回神。

    好熟悉，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瞥見對方的紅雲黑袍，恍如融入夜色般，帶著迷幻的出現在她面前。

    「你……是誰？」這張臉是在哪裡看過？意外的是面對陌生人，她竟然不感覺害怕，反倒有股安心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在痛，好像有根刺未拔除。

    對方緩緩走向她，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臉，溫熱的大掌卻讓她顫抖著，因為連手掌的溫度也讓她感到熟悉。

    「妳叫作千葉 緋，是一名醫療忍者，同時也是組織『曉』的一員『櫻』，因為遇戰事導致腦部受傷，而失去記憶。」對方緩緩道出她的身世，儘管她覺得不是真的。

    「那你是誰？」她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宇智波 鼬，代號『朱雀』。」男人冷硬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拒絕透露太多。

    「宇智波？」望進那雙火紅的勾玉，好似在哪見過，不自覺的低語著：「寫輪眼？」

    聞言，鼬的臉色微變，還是有一定的直覺存在，從小生長在木葉的一員都知道最古老的家族是宇智波及日向一族，只要提及宇智波就會想到寫輪眼，而日向家則是白眼，所以這應該算是反射性反應吧！

    「妳還記得我有寫輪眼，那妳記得妳最愛的花是什麼嗎？」謊言的齒輪開始啟動，設下陷阱，讓她跳進去萬劫不復的深淵，因為這是命令。

    窗外傳來淡淡的櫻花香，明明還沒到花季，卻充斥著花香，「櫻花。」不經大腦思考，直接吐出花名。

    「妳的潛意識還是保存著，緋……」鼬輕輕喚著她，令她不禁雙頰微紅，好有魔性的嗓音，會令人墮落呀！

    「宇智波……鼬？」好像有誰也姓宇智波？是誰？

    「妳先好好休息吧！」我會陪著你的……

    思及此，鼬時而溫柔時而冷酷，個性實在難以捉模，外加他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去，多半是從零葬或是地達羅那個大嘴巴聽來的，冷靜自持，是個少見的天才型忍者。

    在鼬回到房內後，意外的發現緋正對著窗口發呆，唇角微微勾起，緩緩道出：「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後，零葬則是靜靜的出現在屋頂上，望著那成雙的背影，「你在擔心嗎？」小南也默默出現在零葬身旁，輕語著。她不是不知道零葬在擔心何事，但是如果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緋是否真的失去記憶，而且還可以知道現在在緋的心中到底誰的重要性較強，是哥哥還是弟弟？

    「畢竟好不容易到手的醫療忍者，我可不想白白送回木葉手裡。」零葬冷酷的說著，以組織利益為第一優先。

    「也對，醫療忍者不好培育，也很少可以找到像緋那樣如此專精的醫忍。」藥師兜和靜音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因為是傳說中的三忍親自調教出來的，所以我才要留住。」不然一點意義也沒有，更何況是自投羅網的，不要白不要。

    「但是你給朱雀的名單裡，每個都不好搞……」傳說中的三忍直接聚集在音忍村，木葉暗部隊長、副隊長、前「根」的成員、拷貝忍者……等等，這些都是頭痛人物。

    「很多都是手下敗將，不足為懼。」現在的自來也老師，也未必打得贏他。

    「懷念那段時光嗎？」小南溫柔的聲音傳入零葬耳裡，他、小南、和一位已逝的夥伴，都曾經給自來也老師教導過，那時的自來也老師很年輕。

    「不！我只看現在和未來，我要的是和平的世界，既然沒有人能做到，就讓我來吧！」戰場上的殺戮，讓他們失去家園、祖國受到危岌，這就是象徵紅雲黑袍的由來：那場讓雨隱染血的戰爭。

    「嗯！我知道了。」她尊重他的決定，同時也剷除妨礙他的人。

    「小南，妳製造一個分身跟著他們，以防出了意外。」即使是手下敗將，還是要防著點。

    「好。」隨即用紙片製造分身，讓分身跟在緋和鼬身後，預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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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地達羅正在騷擾著蠍，在用潤滑油保養傀儡的某人，奇檬子不是很好，旁邊有隻聒噪的死小孩是會好到哪一國，為什麼有人可以拼命講個沒完呀！誰可以救救他？

    「蠍老兄，你不覺得零葬根本不應該派緋去音忍村嗎？老實說我很討厭宇智波家兩兄弟，要是因為緋看見宇智波家的小孩而想起一切，對我們可是一大損失欸！還有啊……」滔滔不絕、滔滔不絕……從一進蠍的房間內，一張嘴就沒停過，已經過了十幾分鐘，地達羅仍是自顧自的一直講，也不管蠍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一個人說得很開心。

    蠍已額冒青筋，頭上不斷的出現井字，真的……真的是有夠吵的！

    用力的放下潤滑油罐，發出「碰」的一聲，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不禁失控的朝他怒吼：「你給我滾出去！吵死了！」吵到死人都會被他嚇到跳起來！還給他一個安寧呀！

    地達羅嚇的倒退三百呎，「呃……蠍老兄，你的更年期不會是到了吧？但是現在也才三十五歲，會不會太早來了？就叫你晚上早點睡，才不會長不高，看看現在內分泌又失調、肝指數又高……」繼續滔滔不絕，還把話題越扯越遠。

    「閉嘴！滾出去！」一憤怒，指尖直接釋放出查克拉連接到傀儡上，開始對地達羅進行攻擊，發出含有劇毒的細針，數量足以讓地達羅整個人被插成蜂窩狀。

    「哇！蠍老兄殺人啦！」罪魁禍首拉開門後立刻往外衝，再度還給他一片寧靜。

    只是，提及木葉，就會讓他想到一個人，一個讓早該死的他又活過來的女人，不可否認的思念，及強烈想看見本人的欲望。

    他、想去木葉一趟呢！不是去音忍村，因為那裡不會有他想見到的人。

    撫著左胸上寫著蠍字的圓筒狀的再生核，現在的他已經顯少使用蛭子，都以原本的面貌示人，一頭的紅髮、稚氣的臉孔，那雙灰褐色的瞳孔無欲無求，總是淡淡的像是無瀾的水面，非常平靜。

    應該是幾年前的事了，在他和千代奶奶與櫻的戰鬥結束後，他倒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感受到再生核已經被破壞，查克拉無法供給，意識也逐漸混亂，只覺得早已無溫度的身軀越來越低溫，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瀕死的望著前方的地面，整個空間一片寂靜，令人感到寂寞孤獨，但是他無法思考這麼多，隨著意識減少，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突然，耳際傳來叩、叩、叩的腳步聲，心一驚，到底是誰……？他推判絕對不是地達羅，依他的聒噪程度十里外他都聽得見聲音。

    腳步緩緩的走近，最後停在他身旁，眼前出現一肢纖纖玉手，白皙透明，保養得很好。

    那隻手輕輕覆上他的再生核，釋放出微量的查克拉給他，「你還能活下去，不過……就是這活死人的模樣了。」好聽的女聲回響在這個破裂的山洞，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不是很好聽。

    「我不是在救你，是收到命令要讓你活下去。」不然她可不想救「曉」的人，因為亂救是自找罪受。

    「妳、妳是誰？」吃力的發出問話，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我是木葉的忍者，總有一天我們還是會相遇的。」在戰場上。女人輕笑著，卻也說的不明不白。

    「你少說話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就自己去查吧！我不會告訴你的。赤、砂、蠍。」她、在挑釁。

    「咳！」好痛！雖然查克拉在補充體內缺少的部分，但是癒合的速度還是很慢。

    「你的再生核受損的很嚴重，所以運送查克拉的線路幾乎被切斷，我現在在試圖修復你的傷口，不然越久會流失能量越多。」

    女人冰涼的手，卻讓蠍感受到些微的溫暖，即使知道日後相見也會是敵人，還是不自覺的想依戀著剛出現的女人，這讓向來沒有感覺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不捨。

    「你的傀儡身軀，真不愧對你天才傀儡師的稱號。」女人帶著笑意說著。若不是事先請教過醫療班的人，會想到直接從再生核灌輸查克拉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廢話……」蠍吃力的說著，即使被治療，動彈不得的傀儡身軀一樣很虛弱。

    「就叫你不要說話了，那位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千代大人已經殉職嘍！」不久前收到的情報是已經因為力量轉移而喪失性命了，為了救回風影‧我愛羅。

    「她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事。」灰褐色的瞳孔並未顯示出任何情感，連語氣也如往常般平淡。

    「這樣啊！抹滅情感是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生命徵象很平穩，毫無起伏，也未受到任何刺激。

    「妳想太多了，這不是所謂的抹殺情感。」還不至於會做到這個地步，只是感覺會一點一滴的消失，是不由自主的。

    「喔？」勾勾唇角，她實在很好奇，一個人究竟可以無心無情到何種地步？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恍如平靜的湖水一般，一點漣漪也沒有。

    「哼！」冷哼一聲，蠍不想再開口，只覺得越來越昏沉，他很想睡覺，但是又不希望讓面前的女人離開。

    「睡吧！醒來過後……」沒聽完女人的言語，蠍就已經不醒人事了。

    當他再度醒來時，只看見絕坐在旁邊等他。而方圓五百公里外已經傳來地達羅的聲音了，真的好吵，他皺著眉頭。

    望著窗外，他深深吸了口氣，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真真切切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思緒回到這次鼬和緋的任務上，希望那傢伙不要讓緋與宇智波 佐助碰面，不論怎麼說吃虧的還是鼬。

    他們之間的過往，羈絆有多麼深，是任何人都無法斬斷的，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永遠的隔離，但如果無法避免，最後的手段就是───殺戮。

    只要讓一方消失，或許就……

    微風徐徐吹過，掃過酒紅色的髮絲，帶來陣陣的櫻花氣息，有股不好的預感，但是零葬所下達的命令是絕對的，而且必須達成。

    一場腥風血雨，是必然的。

    沒人能阻止……

                   【未完】

貓貓聊天~

櫻失去記憶後，

好像對鼬大動情了〈望〉！

這裡還預藏蠍的配對唷！

歡迎大家繼續收看~

不定時會新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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