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迪】青鳥-章之十三                     

                     他的愛，沒有如果

他始終記得自己的愛情是沒有猶豫，且勇往直前的。

他也依稀記得他的愛情沒有如果，只會結果。

剩餘的後果由他來承擔，無論是獨自走向地獄深淵也無所謂。

如今，選擇擔任雙面諜面臨情義兩難的不是他。

此時，躺在燒燙傷加護中心承受著生死交關及傷燙傷痛苦的人也不是他。

而造成今日的局面，卻是他。

他的愛沒有如果，此刻殘餘的───

只剩後果。

○●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愛，根本分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在他懷裡原來這麼溫暖，他以為除了水攸，他幾乎觸碰不到其他人的溫度。

    水攸的擁抱是親人之間的熟悉感，蠍給予的卻是令人無法克制的怦然心動，甚至想繼續就這樣依賴著。

    「無所謂，反正就算摸清了，你也不會承認，這樣就很好了。」唇角微揚，總算等到這小子示弱的時候了。

    真的不會抱太大的期望，因為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真正心口如一的人很少，沒必要如此虐待自己。

    待在比自己稍少了兩公分的人的懷裡，意外的發現除了安心，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安全感，這男人到底是失了什麼魔法，又或者他渴望已久。

    爾時，人對於很多發生的人事物都很清楚，但大多數都選擇裝死，選擇莫聽、莫看、莫理，假裝那一切都不存在，刻意的忽視，在事件偶發的那剎，總令人措手不及。

    例如現在的地達羅，被識破的那剎，他已無所適從。

    「我是孤兒，有人對我太好我不習慣。」倔強地推開赤砂蠍，但被扣住的手腕卻拉不開，依舊抓緊，像是甩不開的咒。

    「一個人更好，才有機會可以依靠人。」他不介意讓他依靠，那不是壞事，過了頭叫作依賴。

    依照地達羅的個性，是不容許自己巴著他人，沒有自尊地過活著，那是多麼卑微的模樣，那樣的他應該會讓人感到面目可憎。

    「為什麼要執著於我？」天底下有多少人排隊等著赤砂蠍回頭看一眼，但是這傢伙卻不願意，執意要他，他可是男人啊！難道不怕那些異樣的眼光嗎？

    「這個答案我沒辦法告訴你，愛上一個人不是可以用什麼定律去解釋釐清，但我的心告訴我：你是男的也沒關係。」

真的無所謂，才能如此泰然說出口。

    只是這小子卻總是喜歡懷疑，又或者他對身旁的任何事物都不存在著信任，獨身一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有人說只需要二十一天重複同一件事，也就是三週，就能形成一個習慣，而九十天則會成為一個穩定的習慣。

    那麼他是否可以讓他成為地達羅的一個習慣？這段時日的授課教導，是否在不知不覺中也能讓地達羅習慣他的一切、他的存在、他的陪伴？

    聞言，地達羅不發一語地凝望著老師，愛情不在計畫之中，就算有也不是男人，為什麼赤砂蠍這個人完全不覺自己是程咬金，還一昧的靠近呢？

    曾經他想過，這輩子大概就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出國、一個人完成業主的企畫案、一個人住、一個人老死……，沒有人會陪伴在身旁的度過這一生。

    然、水攸卻對他說過，如果兩個人會更好，為什麼要糾結一個人呢？

    單身自由，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約束很好，時間安排上不會有任何抵觸，可倘若有了另一個人存在，他變得需要顧慮到對方，撥空給等待自己的人，好的事物假若沒有大於這些干擾，他會抗拒，這也是正常的。

    怎麼確定兩個人會更好？未料水攸的回應卻讓他措手不及。

    因為你就是需要那個人，你的世界太空曠了，一個愛你的人，變成你的習慣，成為你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重要存在，你才會有活下去的動力。

    水攸一直很擔心他會尋短，尤其父死母亡之後，身份從有爹有娘的孩子正式成為孤兒，時時刻刻都留心他的死活。

    就算是兩個人，也是需要習慣的。

    「就算我不習慣兩個人也沒關係嗎？」像是想到了什麼，地達羅開口詢問。

    「若是憑感覺做事的人，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你對我有感覺，你不習慣，我要做的也是讓你習慣。」不用太多，只要習慣他赤砂蠍即可。

    這傻瓜的顧慮，他都知道。

    「或許我的做法很殘忍，但愛一個人沒有錯。」

    有個人說過一段話：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聲嘆息。

    他不願自己的愛情變成一場荒唐跟鬧劇，更不願宛如嘆息過後就什麼都沒了。

    不知道在多久以前，有人曾對著他說，異性戀不見得能夠一帆風順，同性戀更是。

    無論他們之間是誰，輿論的壓力不可能會少，即便是在這個看似開放的時代，其實還是有著很多的迂腐及陳舊的觀念。

    雖說慶幸自家奶奶非常開明，不但沒有阻撓，甚至還幫腔他。

    自家人有時候是最好，卻也是最難搞定的，例如也被他視為親人的宇智波一家。

    富嶽叔叔總是希望能看著他成家立業，對象是他那難搞心機重的未婚妻-酒井千影。

    可以不在乎這女人是怎麼博得宇智波家族的歡心，但可以知道的是他的好搭檔宇智波鼬並不喜歡那個人。

    「如果這一輩子都是這樣，那你又想要怎麼辦？」地達羅像是卯起勁來，不斷地想要戳破如泡沫般的美麗愛情，不曾得到，就不曾感受失去的痛。

    「那就耗一輩子的時間，我能等。」就算他討厭等待，非常討厭。

    「那是你，我沒說我要等，不要一廂情願！」終於爆火的地達羅怒視著對方，不要踏進他的世界不行嗎？

    「看著我的眼睛。」有些生氣的赤砂蠍要求對方直視他的雙眼，「明明有感覺，卻假裝沒有，這比沒有了愛更加殘忍。」咬著牙，因為他堅信他的愛情不會有消失的一天，是刻劃在腦海裡的永恆。

    「人們嚮往的是瞬間即逝的美感，我不想要……」唇瓣感到乾澀的回應，赤砂蠍是想走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那是夢幻般的，但是我們之間不是那樣，並不會有瞬息間的愛情，就算不能天長地久，也會盡所能的陪伴一切。」既然地達羅不要承諾，那他就不給。

    「如果……」似乎還有著成千上萬的如果當辯解的言語，這一次赤砂蠍什麼都不想聽了。

    用力將他拉進懷裡，覆上他的喋喋不休的唇，也或許那些話不是不想，只是不想成為渺渺未來的夢魘。

    他的愛，沒有如果。

    倘若日後有什麼要承擔的，全部讓他一個人來吧。

    多年後，他仍然記得自己許下的承諾，卻有個人替他承受了原本該由他擔下的一切。

    那一刻，他不再確定沒有如果之後，到底還剩下什麼。

 【未完】

貓貓聊天

咳咳，這邊看起來算是正是在一起了(???

不過還是會衍生出很多問題，

畢竟太多角關係了(被打

好吧！這時候應該是我正在大夜班(遠望

這個月邁入大夜人生，

請大家海涵更文速度(抹臉

希望大家喜歡(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