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迪】青鳥-章之十二

                     咬緊牙根，不吐實的愛

    「老師？」

    「上次的作業完成了嗎？」將腦海裡的思緒拋開，冗長的片段會阻礙他的思維，是好是壞無從得知，卻覺得煩躁。

    「我已經放到電腦上了。」別開頭，視線專注在螢幕上，點出檔案交作業給老師，這個男人於公於私都是在指導他，每一次為了藝術的理論他們總可以吵個假。

    和老頭抱怨完畢，老頭也只是笑著問：「有沒有擦出什麼火花？」倒是讓他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計畫好的陰謀？

    他還看不見他們之間的火花，更甚者是火種都不見蹤影，爾時酒井千影會出現在學校，美其名是來找未婚夫，私底下卻是不斷的警告他離蠍遠一點。

    說到底，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開始，如果喜歡酒井千影的話，那麼那個女人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但赤砂蠍太過死心眼，不喜歡的一輩子也不會觸碰，所以說那兩個人是鑽木取火都冒不出火苗的類型，對酒井千影感到一絲同情，剩餘的是滿腔的厭惡。

    「我先看成品，下午會帶你到處走走，決定個人的畢業展作業。」因為是自己的作業，所以由他自己決定。

    「現在就決定畢業展的題目？」才二年級不是嗎？地達羅有些錯愕，為什麼要這麼快交題目？

    末了，赤砂蠍不解地望著他，好半晌才開口，「沒人告訴過你給我帶的學生都是二年集會先選畢業展的主題嗎？至於團體報告是三年級開始，而我的學生必需要記錄每一次的取材。」活像是他問了什麼鬼問題。

    「……」還真的沒人跟他說，至少老頭就一句都沒說，好像等著看戲，每次惦惦之後笑個沒完。

    「……你的人緣還真好。」撇撇嘴角將視線移回電腦螢幕上，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指出需要改正的地方，這傢伙的繪圖技術有顯著的進步，以往他所教導的學生進程都很緩慢。

    基於私心，也會在這時候就想帶他去選擇畢業展題目，他很期待這小子的作品，能理解大宣是抱持著什麼心情將地達羅交給他。

    擦出來的，或許不只是藝術的火花，還有……

    隱藏在他們之間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利用眼角的餘光偷瞄總是沒什麼表情，卻還是有一堆女學生衝上前告白的老師一眼，地達羅只想用力抗議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我只是不喜歡跟人群打交道。」說她孤僻也無所謂，可以減少接觸人的機會，他是求之不得，有來往的人除了老頭、水攸，這個學校他已經沒有熟人了。

    自己一個人也很好，秉持著這個信念，他不靠任何人。

    「這種腦子在學術藝術上很容易被侷限，接觸不見得壞事，再者只待在自己的世界裡，你就看不見更寬廣的天空。」總會有磁場不合，本身就不願深交的人，但還是有氣場相投的，倘若能夠走出，並非壞事。

    聞言，握緊雙拳，不是天生就不適合交際，千代奶奶最近的耳提面命也令他感到焦躁不安。

    「千代奶奶說，不管是誰都要小心，因為我總有一天會因為最愛的人受傷。」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直覺的將「最愛的人」這個框架放置在蠍身上，不自覺倒抽一口氣，憑什麼是他啊？

    「……」奶奶為什麼又告訴地達羅一些有的沒的？抿著唇瓣，愛、就不要傷害，如果愛一個人要用痛來記住，那他寧願不要。

    「說不定只是在唬爛你而已，而且你這麼好騙。」別過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奶奶不騙你沒有人可以娛樂了。」說著違心之論，與其說在騙對方，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下強心針。

    奶奶的忠告向來實際卻又讓人感到害怕，十次有九次都會實現，心臟根本沒這麼有力可以這麼驚嚇，越老〈？〉越經不起摧殘。

    「你才在唬爛我！」當老師還瞎他，到底有沒有職業道德？

    「……不要瞎扯蛋，快點把環境收拾好準備出門了。」用力大翻白眼，深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彈了對方的額頭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卻也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收就收，幹嘛動手動腳的？」險些暴怒，他不認為自己的體型〈？〉會打輸蠍這矮子！

    「現在不動手動腳，我還真不知道我有什麼機會可以報仇？」擒著一抹冷笑，這傢伙是找死嗎？作業還想交幾份，可以繼續搗蛋不配合沒關係。

    明明一天到晚都在整人，怎麼能笑著說出這種話？死矮子！內心已經吐槽吐到半天邊了，不過矮子一詞卻始終沒有勇氣吐出來。

    深深覺得，一旦說了───

    穩死。

    「不然你下次玩傳說中的反串給我看，剛好學校的學園祭也快到了，咖啡店很缺服務生。」隨意找個位置坐下，手肘撐在桌面上，赤砂蠍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映入某人眼簾，媽的！如果死矮子叫他穿什麼女僕裝他一定要宰了他啊啊啊啊！

    此仇不報不是男子漢！

    看著幾乎快爆走的地達羅，赤砂蠍終於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這麼蠢、這麼天真……

    「笑什麼笑啊！死矮子！」最終還是沒忍住，當下他也沒意識到自己吐實了。

    「我是有著一頭亮麗的金髮沒有錯，但是不能因此而忌妒我，我的美貌〈？〉也是遭人怨懟，但不代表必須穿上女僕裝來羞辱我的人格，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聽見了沒有？」雙手環胸朝著老師大吼，還不忘要自誇。

    「……你剛剛說什麼？矮子？」死盯著眼前的獵物，帶著比地達羅更強烈的殺氣，現在什麼疼惜的心情都消失了，只想把對方抓起來好好打一頓。

    身高這種事又不是他願意的，家族基因都是那樣，他長不高又能怎樣，再說了跟他告白的女生可是一句話都沒嫌，還說很萌〈？〉，這死小子不滿意什麼？難道當小攻就不能矮一點嗎？

    可惡，遇上這小子已經一肚子怒火竄起，搞得他無法平息熊熊大火。

    「……」驚覺說錯話，可是覆水難收，好吧！他承認老師只比他少了一點點點點而已。

    「我一米六四，你幾公分？敢說我矮，你又高我到哪裡去，就我估計也才一百六十五左右，高我一公分而已囂張什麼，你也是矮子！矮子！」依照目測絕對是上下加減兩公分，毫不客氣的開始反攻。

    「誰跟你矮子！我好歹有超過一米六五的門檻，我是一米六六，比你高兩公分，兩公分兩公分，聽見沒有？」伸出食指用力指著對方的鼻子，語氣激動地爆吼著。

    「蠢小孩還不給我閉嘴───」真的頗找死的，居然一再想激怒他。

    「為什麼我要閉嘴，還有你在叫誰蠢小孩？」朝空中揮著拳頭，看似想揍人，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可有辦法打贏對方。

    「離我遠一點，不要影響我的心───」呀然一驚，猛然止住尚未吐實之語，最後的嘶吼卻道出某人的心聲，潛藏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的某件事。

    或許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愛，但他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有感覺的。

    再怎麼茫然，依然有異樣的情愫在萌生，諸多的情緒糾結、世人的眼光、出生環境……等等，都讓他無所適從。

    赤砂蠍的光芒太過強大，他怕這樣的自己配不上那個男人。

    「終於承認愛我了嗎？」看著眼前的人帶著不服氣的神情瞪著他，眼底偏偏潛藏不住那樣的情感，為什麼要這麼倔強？

    「……」不想給予任何回應，深怕說出口一切就會都變調了，可是該死的他卻突然想承認自己的愛，也或許那不是愛，只是崇拜。

    「傻瓜。」伸出大掌覆上他的臉龐，脾氣真的很拗，拗到他想狠狠撕破這層面具。

    「閉、閉嘴！」閃過對方的觸碰，咬著牙想逃跑，未料卻被赤砂蠍一把扣住手腕，耳畔傳來低語，最終忍不住闔上眼眸，眼角的淚水悄悄滑落。

    見狀，神情微斂，長臂一攬，將地達羅緊緊環抱在懷中，能夠愛到什麼樣的程度？

【未完】

貓貓聊天

前幾天敲完先都存搞了，

到四月後就會邁入大夜班，

所以我實在不知道我的體力會如何(遠望

這篇的地達羅就是個很ㄍㄧㄥ的孩子，

應該說裡面的角色都很有自己的執著，

不管是蠍、地達羅，甚至是千影都一樣。

因此在執著之餘，也會有不同的行為舉止，

也希望大家能夠細細觀賞，

希望大家喜歡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