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迪】青鳥-章之十一

                     茫然

    依照目前的狀況而言，尚未做好心理準備，因此在學校裡可說是非常低調，不想引起什麼軒然大波，然而指導老師赤砂蠍似乎沒什麼在乎，雖然每次找他的藉口都是上課及報告要修改，然後二話不說逮人就走，說實話，每每被拎著後領離開教室前同學們欽羨的神情讓他好想打人！

    今天又是一個討論日，地達羅撐著下顎望著電腦螢幕上的資訊，想起昨日被路過的一年級學弟用一種曖昧的眼神關愛，有一種該不會被知道什麼了吧？

    等等，他又還沒決定要跟赤砂蠍在一起，不管怎樣全盤否認就好！

    海藍的眸子沒離開視線，卻突然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抬眼一看，居然是那個鋒頭也出很大的學弟-佐井，黑色的短髮，異常白皙的肌膚，令女性羨慕至極，漆黑的瞳孔掃了室內一眼。

    「這裡已經被預約了。」蹙起眉頭，地達羅不喜歡眼前的不速之客，而對方定定地凝望著他，不發一語，嘴角卻微微上揚著。

    瞇起眼眸，「還是你要找赤砂老師？如果是的話，他還沒到。」不久前才收到訊息，說會晚一點到，讓他先自習。

    自習這種事，他平常在宿舍就會做了，不用老師來說。

    「他不在沒關係，找學長你也可以。」一句話讓地達羅瞬間起了警覺心，對於抱持著不軌心態的人，他一律拒絕靠近。

    沉著臉，「你到底要幹嘛？」警惕著，雖然對方只是站在門口。

    走進室內關上大門，靠在門上，側著頭盯著地達羅，「學長，赤砂老師有很多祕密，多到……」頓了頓，才又繼續開口，「想留在他身邊的話，就要付出很多代價，甚至是性命。」輕笑著，不是恐嚇，是給地達羅心理準備。

    就宇智波老師的意思是現在的地達羅學長還在猶豫，不過這個男人可是塊好料，助益多，不留下來有點可惜，而且倘若有他的幫忙，或許事情會進展的更順利。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拒絕聆聽，不知為何有些慌張，地達羅擺著一張臭臉，來掩飾自己的異常。

    「學長，真的沒有感覺嗎？真的對赤砂老師完全沒有心動的感覺嗎？」並非要逼迫他承認什麼，只是提點他而已，人有時會被自我的情緒及思考誤導向錯誤的路線。

    「少在那邊自以為是！」咬著牙，這人好煩，滾遠一點。

    「在得到之後，會變得更貪婪，然後便會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人就是如此貪心的生物，也因為人性往往走向黑暗面，才有利用的價值。

    「我不是那種人！」用力駁斥，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如果時常因為小事失控，現在的他就站不住腳了。

    「那是因為你的身旁還沒出現讓你願意停留的人。」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如今赤砂老師出現了，也該起了變化。

    「你又知道他會是我想要的人，搞不好根本不該有開始。」連相遇都是錯誤。

    「沒有嘗試過，沒有得到過，你又怎麼知道這種感覺是錯的？」連失去的資格都沒有。為了將他納入這個圈子裡佐井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不可能一次擊垮，必須要分批多次動手，但眼下似乎已經起了一點作用。

    「我……」還試圖辯駁，卻突然發現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愛上一個人或許很難，但是要承認自己的心卻更難。」對於向來愛口是心非的人的確很困難，為此他才會出現在這。

    「就算你們的愛情不能公開，老師也一定會想辦法保住你的。」師生戀恐怕會引起輿論，更何況是兩個大男人呢？

    喜歡藝術的赤砂老師是不可能會放棄自己專長的領域，然而如果有個同等重要的人出現，勢必會做出取捨，他認為地達羅學長是必須留下的那個。

    「出去！」感到煩躁的地達羅揚首怒瞪佐井，他沒說要留下，也沒說要選擇那個男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有緣再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極輕的說著，卻無法掩飾這之中笑意，不是嘲笑，也不是看好戲，而是靜待佳音。

    優雅的轉過身開門走出教室，在門闔上的那瞬間，對上一雙灰褐色的眸子，冰冷地注視著他，微微一震，這個男人向來不喜歡其他人做多餘地事情。

    「佐井，搞清楚自己的身分，我的人我的事不要管也不要碰。」冷硬的語氣讓他知道老師很緊繃，明明在乎的要死，卻始終對自己說謊。

    「老師，現在他還不是你的人。」強壓下內心的懼意，故作鎮靜地反駁，之後宇智波老師會另外進行接洽，當然這塊是不會讓赤砂老師知道的，倘若知道了，赤砂老師或許會抓狂也不一定，不、是一定會。

    「不管是不是都一樣，唯獨『他』不准。」咬牙切齒地警告。

    「我知道了，我不會的。」但是宇智波老師就不一定了。

    頷首，再度舉步向前進，與冷著一張臉的赤砂蠍擦肩而過，嘴角的弧度不減反增。

    握緊雙拳，微側身凝視著離去的身影，打從一開始就是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傢伙，為什麼鼬會如此信任那傢伙？

    猛然想起自己已經遲到太久了，連忙甩開混亂的思緒，佐井的事情也很快的被拋在腦後，進入教室後看見的是自家學生正趴在桌上睡著的模樣。

    拉開袖口睨了手錶，居然已經快中午了，不禁回想起早上的女性，第一次看似如此純真無害的站在他面前，雖然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做作。

    大抵上可以知道為了留住他，她會用盡一切方法，從平淡到激烈手段無一倖免，他身旁的人理所當然會一個個受傷，甚至永遠消失不見，從以前他就知道她是個偏激的女人。

    不管他身邊有誰出事，她都無所謂，反正只要目的地達到即可。

    即使露出溫和的笑容，唇瓣依然吐出「自始至終都不會放手的」殘酷的宣言。

    小聲闔上門，輕聲靠近沉睡的地達羅身旁，神情略微恍惚地將視線定格在那張熟睡的容顏上，很多事情沒有如果，有多少以為可以讓給人找藉口推拖？

    眼簾微斂，「愛」帶給人的傷害又有多大？他在宇智波兄弟跟春野櫻身上看得清楚，卻也悉知這是兩種不同的狀況，然而一旦受傷，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勢。

    「如果我的愛會傷害到你，你還會要嗎？」語氣之中摻雜微弱的顫抖，現階段無法擁有，確切的說法是即使站在他身旁也沒有資格說愛，眼前的人依舊抗拒著。

    蠍，靠近你的人需要承受很多，你確定要讓一個年紀這麼小的人走進那個世界嗎？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棋子，關於這點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白色不可永遠是白的。

    鼬的話語迴盪在腦海裡，這段時間的掙扎，他越是猶豫，越是茫然，也初次興起了莫名的恐懼，不是單純的懼怕，而是害怕身旁的這個男孩會因為他出事。

    半晌，地達羅似乎感受到有個身影籠罩住他的身軀，微微一愣，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從未見過的神情，他究竟在想什麼？

    實話說這些日子裡蠍的嚴厲一如往常，沒什麼特別的改變，唯一不一樣的大概是那張總是沒太多表情的臉多了不常見的笑意，千代奶奶說只有他看得見這種變化，真的很奇特。

    他不為此感到自豪，反而有些慌張，自從父母離開後，他已經習慣一個人遊走，沒有人陪伴也無所謂，無論是水攸、千代奶奶都一樣，他會記得對他好的每個人，但是不會留在那些人身旁。

    對他而言，自由自在的呼吸空氣，是最無負擔的。

    現在的他，還沒有想抓住的人事物，包括赤砂蠍。

    之於愛情，始終是茫然的。

 【未完】

貓貓聊天

拖得有點久(?

但蠍迪篇目前有按照進度前進wwww

尤其前陣子突然又靈感開匣！

所以最近很有fu，

但這篇是那時敲完放的存稿，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最近的運氣如何，

到底可不可以活過12點才睡......

希望大家喜歡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