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櫻】落櫻流年第六十一章 告白

    「為什麼要說這些？這時候說不會嫌太晚嗎？」深呼吸一口氣，千影希望自己的腦子不要閃過這麼多討厭的思緒，複雜到令她心煩。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當下就解釋清楚，無論是與夫君、王、妳……甚至是二皇子，即使事過境遷，還是會有很多痛楚遺留在人們心裡，妳失去丈夫，王失去家人，夫君失去摯友，我則失去關愛我的人們，這裡會痛的。」纖細的手輕輕壓在左心房上，胸口還是會悶到無法呼吸，午夜夢迴都是一片血淋淋的世界在等待她。

    「要往前走，都會需要付出代價，只是我們不知道到底要賠上的究竟是什麼，可大可小，卻都不能預測，就像我想保住的人一樣，依然代替我走向了死亡。」忍不住哽咽著，淨軒是多麼純淨的孩子，不會被外界左右，筆直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前進。

    「眼睜睜地看著她流失生命，那是一種一旦出現空洞就難以彌補的痛，也無法用任何人事物代替。」殘忍的既定路線，那孩子知道總有一天會需要做出犧牲，卻沒有一絲猶豫。

    「刻劃在腦海裡，是不會被遺忘的，滲透到骨子裡的一切會永遠如影隨形地伴在身旁，即使想有偷閒的空間，也無法拋下那些。」但是會更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內心的空缺即便填不滿，還是會想著替代方式。

    「……」千影沉默許久，她知道櫻說的沒錯，只是要心甘情願放手，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開始為了事是什麼逼自己做出那些行為，雖然現況並沒有違反一開始她所求的，只是心中還是會殘存著遺憾。

    驀地，轉角處走出一位老者的身影，熟悉的沙啞嗓音傳入眾人耳裡，「千影，算我這老婆子求妳，放過這兩個孩子吧！」擔心、煩憂讓千代的身體狀況越發不好，現在連走路都需要使用手杖輔助。

    「奶奶？」夫妻檔同時回過頭，驚見長輩的神情憔悴，櫻滿腹的歉意，蠍則是抿著唇，到底還是奶奶，總是惦記著他們、寵溺著他們的長者。

    老人的瞳孔流露出一抹欣慰及釋然，終於看見他們平安歸來，她要的不多，只是想再見到她的孫子及孫媳婦而已。享有天倫真的這麼困難嗎？為何她的後代子孫總是會失去重要的人呢？

    「失去的或許一輩子也拿不回來，也有可能會以另一種形式再讓妳得到它，只是妳不會知道，就像情感的奇妙，沒了丈夫、兒子及媳婦，但他們留給了我孫子，我的孫子填滿了那樣的空缺。」其實還是有可能被補齊的空洞，只是沒人知道會是什麼。

    「孫兒不孝。」沉重地闔上眼，蠍輕語著，奶奶的期望多麼厚重，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奶奶想要什麼，偏偏他總是一意孤行。

    「活著回來見我這老婆子，就是最大的孝，無後為大什麼的，擺第二順位吧！」言下之意，既然都回來了，就快點生個曾孫給她抱。

    幾乎無法忍住內心的激動，櫻一個箭步衝上前，伸出手抱住千代，「櫻好想您，真的好想您……」這體溫的感受多麼真實，觸碰到熟悉的人，她才不會有覺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傻丫頭，今生嫁入赤砂家，生是赤砂家的人，死是赤砂家的鬼，妳就是蠍那孩子拼死都得保住的人。」露出淺淺的微笑，瘦弱的身軀迎接那個茫然不知該走向何方的櫻。

    方才的話語看似堂皇冠免，但大多卻隱藏著連她自己也沒查覺的，一種不該勇敢的覺悟。

    只能為她築起一道保護牆，遍體麟傷的她是該要有個人保護，敏感如她，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立刻知曉，一次次的茫然，一次次的迷失道路。

    不能失去原則的及自我的苦撐著，辛苦地捱過，怎能不疼她呢？又怎能容許孫子負了她呢？

    「謝謝您。」何德何能，讓她能夠得到這位長輩的關注及愛？

    「別說謝，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選擇妳，我想蠍也不曾後悔過，我不會計較你們到底有沒有圓房，但是───允諾過我的事兒，可是不能呼嚨過去的，別以為忽悠兩下我就會忘記，所以還是實在點兒，好好的生個胖娃娃給我。」安慰似的以別種方式來告訴櫻她不會被拋棄，也會永遠是一家人。

    「奶、奶奶！別一直提醒這種事！」終於也會羞赧的蠍，開口要自家長被閉嘴，真的是不害臊。

    靜睨著眼前這一幕，深深感受到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無法融入這個空間及氣氛，曾經熟悉的四人場面，如今她已經搭不上一句話，千影唇瓣開開闔闔吐不出半個字。

    親近的奶奶求她不要傷害櫻和蠍，但明明是他們害得自己失去這麼多，這公平嗎？

    「蠍，你們在一起了，我卻失去了，這不公平。」終究提出此事的千影抬眼對上那雙灰褐色的眼眸，有多少不甘心及埋怨全顯示在上頭。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一出生就有家族背景做靠山的妳，應該也無法體會櫻那孤苦無依的過去是怎麼活過來的不是嗎？」從起跑點就沒有公平公正可言，何況是在漫長的人生之中？

    「她沒有童年，沒有溫暖的家，沒有親人，甚至不知道母親長什麼樣子，她沒有的妳都有，那麼公平嗎？」定定的回望，不是偏袒，只是說出事實。

    「她需要為了祖國復仇，背負著仇恨和冀望一路走到現在，妳又能體會多少？如果連理解都做不到，就不要跟我談公平。」因為公平不是這樣給的，更不是予以予求，倘若太過容易得到什麼，很多人是不懂得怎麼去珍惜。

    「你的心倒是整個倒戈在她身上了。」擒著冷笑，以前不會說的現在居然變成滿口的仁義道德，果然不一樣了。

    「因為這裡已經小到，只能容得下她一個人。」他說過，他的心不會再放進另一個人，無論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樣。

    「那你以前對我的愛呢？」被刺激到某個點，千影爆吼出聲，不要冷靜的對她說教，她完全不想聽。

    「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種寵愛，只是保護慾過了頭，但在遇到櫻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種錯覺。」誤以為是愛的錯覺。

    在以為是愛的過去，以愛為名的傷害，現在他都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愛的是她。」堅定無比，震撼了千影。

    「我愛的人是櫻。」初次的赤裸裸告白，令櫻停下動作，怔了怔，不敢置信所聞。

    「傻孩子，他在給妳承諾了。」連千代也忍不住唇角微揚，一旦確認了，就不會變卦。

 【未完】

貓貓聊天

咳咳！告白了！

因為偶這時候應該不會在電腦前QAQ

所以這是存稿(眼神死

希望可以順利到家wwwwwww

也希望大家喜歡。

我還要去找時間看火影電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