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櫻宛】紫色風信子

◎櫻井X伶宛〈跟筱星借女兒〉

◎純粹腦補！

◎此為BE，獻給筱星

    有人說，羈絆的存在是為了讓人活得更加有意義，為了讓人更加堅定的活下去。但是妳我之間、注定會為了羈絆而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不管有多愛妳，我都只能說對不起。

    而紫色風信子的花語是對不起，請原諒我。

§

    午夜夢迴，總是會回想起那樣的過去，一樣的夜色、一樣的月光、一樣的情境，一在一再的重複著。

    腦海裡也始終迴盪著，那個人對她說過每一句話，字字句句敲進心坎裡，卻痛的扎心，讓她無法自己。

    吶！良，如果還有下輩子，可以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嗎？

*

    「你知道我們是敵人吧！」一雙酒紅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但眸子中帶著震撼和悲痛。

    她望著站在她對面的男人，握緊手上的槍，指著對方的心臟，居然知道所有，卻什麼都不告訴她？

    男子瞼下灰褐色的眸子，褐色毛髮被風吹了吹，在高樓的頂端，感到一絲寒意。

    他輕語著：「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話，讓女子瞠大眸子，暖棕色微長的髮絲被吹得有些混亂。

    「所以你知道我是接近你是因為……」為什麼今天會是這副局面？他一直以為他們是互相喜歡，原本她以為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在一起。

    豈知一道命令下來，主人要世仇死，而那個世仇正是櫻井 良，當初只是接受指令去調查關於櫻井的一樁案件，怎知自己卻陷在對方溫柔的笑容裡，曾以為總是那麼的無害，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從以前就看過妳了，妳是業火的得意門生，只是那時妳的年紀似乎還有點小，所以不記得吧！」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只是這時候看起來似乎是格外的刺眼。

    「你從以前就看過我了？」伶宛有些不知所措，他看過自己多少？而自己又知道他多少？

    「伶宛，妳還記得我跟妳說過的話嗎？關於羈絆這件事。」抬眼，定定的望著她。

    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結局，從一開始就知道其中一人染上另一個人的鮮血，但他希望死的人是他。

    「無論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多麼深切，總有一天還是會斬斷的。」伶宛唇瓣蠕動著，吐出這的一句話。

    「妳知道為什麼嗎？」有些飄忽的問著，雖然知道一定會有那麼一天，伶宛的槍口會指向自己，只是還是覺得有點太快了呢！

    「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業火派來的臥底，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揪出來？」有些激動，眼眶甚至泛紅，是要她親手結束一切嗎？但為什麼是她？

    「羈絆是從很久遠以前開始的，在我尚未成為當家、妳尚未成為殺手之前，我就很喜歡小小的伶宛了。」唇角泛起一抹淺笑，但是卻帶著苦澀。

    「那為什麼要斬斷？」如果羈絆夠深夠堅定，不是應該會想要斬除一切的難題嗎？

    「因為注定不可以……」他不能不顧及手下的性命，和業火身為世仇，就算是上一代的事情，也早就根深蒂固了。

    既然如此，那就必須犧牲他們的情感了。

    「從以前我就跟夜火說過妳沒有當臥底的資質，因為妳太容易心軟了，這是致命傷。」對敵人心軟，就是要拿自己的命來抵。

    「推開我也好，為什麼不推開我？為什麼要對我說喜歡說愛？」這樣很殘忍，如果在一開始就知道，她至少不會這麼痛。

    「如果推開了，我不會知道和妳在一起的感覺如此開心，不會知道愛上妳的感覺如此快樂，不會知道擁有妳的感覺如此幸福。」

    「櫻井 良，你才是最殘忍的殺手。」伶宛忍不住大吼，淚水終於潰堤了。

    「對不起，伶宛、請妳殺了我。」櫻井的要求，讓她怔住、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不要……」忍不住帶著哭腔搖頭，她不想要殺他……

    聞言，櫻井嘆了口氣緩步走上前，只是他每走一步，伶宛就倒退一步，距離始終沒有拉近。

    「不要過來！」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連說出這句話都要這麼溫柔？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她面前，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將她抱進懷中，當下伶宛用力掙扎。

    「櫻井 良，你在做什麼！」

    「只有這樣妳才不會逃避妳該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要這樣，我不想殺你……」誰都好，就是不要他。

    「與其死在別人手中，我甘願與在妳手裡。」在她耳邊低語著，想感受這最後的溫暖。

    抓著手腕的那隻手，強硬的提起，對上他的左胸膛，手中纖細的小手在顫抖著，他知道這樣的他很殘忍，但他不願意動手傷害她。

    「為什麼要我動手？為什麼不是你───」她對著他嘶吼，怨懟這樣的不公平。

    「因為我捨不得殺妳，所以只能對不起了。」瞼下眼，再不動手，伶宛也會死。

    「不要對不起，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對不起。」每一次他對不起，痛的就是她、倒楣的就是她。

    「這是最後一次了，伶宛。」

    「良，拜託不要讓我動手……」

    「讓別人動手，妳也會死，我不可能讓妳死。」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伶宛，只要扣下板機，就結束了。」抓緊她的手，不讓她逃離。

    放棄逃離的伶宛，被那溫柔的大掌包覆著，而握槍的食指被緩緩推動著，她的心跳的好猖狂。

    「碰───」一瞬間，她聽見槍聲，「啊───」她尖叫了。

    原本緊抱著她的那雙手，緩緩的滑落，看見對方苦笑著，左胸一片血紅，為什麼為變成這樣？

    「對不起，請原諒我……還有我愛、妳。」意識逐漸消逝，閉上眸子應聲倒地。

    顫抖著伸出雙手撫著他逐漸失溫的臉頰，淚流滿面的她，無法抑制的哭泣著。

    能不能不要死？

    能不能再聽你說一次對不起？

    能不能再露出那溫柔的笑容？

    櫻井 良，就算你死、我也不會忘記你啊！

    如果必須用這種方式斬斷羈絆，那我情願不要。

    鼻尖竄來熟悉的香味，是他們最喜歡的風信子花香，眼前彷彿閃過一抹紫色，吶！是你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