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第六十四章 急救

   「緋、鼬───！」地達羅等人錯愕，剛才太大意了，居然就這樣把最低防禦給卸除了。

   鬼鮫不敢置信的望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櫻和鼬，為什麼會有人可以進來，卻沒有被他的五食鮫攻擊？

   站在黑影中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化作一張張的紙片掉落在地上，其他人臉色很難看，居然是小南先到，而且還用紙分身來殺櫻？

   每個人的表情是憤怒至極，為什麼就這麼想要櫻死？佐助則是因為櫻和鼬的狀況很糟糕，不敢貿然離去，也待在旁邊。

   千影咬著牙，握緊雙拳，要救嗎？叛忍是不該救贖的，死了也沒關係不是嗎？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水攸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救人！」這種時候不救怎麼可以？

   嘴角微微抽動，甩開她的手，立即走到傷患身旁，要蠍和地達羅扶好兩人，而她們準備在利刃拔出的同時順便治療，很痛、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可能會在讓利刃拔出來的那瞬間就因失血過多造成死亡。

   「妳們會醫療忍術？」這下子可嚇到地達羅跟蠍了，都不知道這兩人深藏不露。

   「不會。」一秒回答，千影翻了個白眼，就說了她不會醫療忍術，赤砂 蠍是腦袋有洞嗎？

   「我是醫療忍者沒錯，但千影不是，她是因為有一種特殊能力能讓細胞再生。」所以她才能讓這麼多屍體加以活化使用，這就是原因之一，也是變態的血繼限界。

   「？」蠍呆愣著，所以這是當初她有辦法恢復受損如此嚴重的再生核的原因？

   面具下的千影臉色超臭，不過沒人看得見，水攸這傢伙真的是很多嘴欸！這種事不需要解釋好嗎？

   「玉井 水攸，不要隨便掀我的能力。」好歹那也是王牌欸！是可以這樣隨便掀的嗎？

   「可是我們以前玩得很開心啊！」同樣也是戴著面具的水攸有著濃濃的不解。

   以前她們把救人當作日行一善的小使命，現在卻不會隨意出手救人，只因為墮入黑暗之中，不需要再走向光明嗎？

   「不要再提以前了，現在救人優先。」冷著聲音，即便她不怎麼願意再用自己的血繼限界去救人，那個曾經讓親人邁入死亡深淵的萬惡之源，似乎沒有資格繼續活在光明下。

   從側面緊盯著傷口，對著水攸道：「待會拔出來後，妳持續幫宇智波 鼬止血，直到我幫春野 櫻修復完成為止。」直接撕破兩人的紅雲黑袍，隨著呼吸起伏而感到疼痛的傷口，現在是血跡斑斑。

   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瞪著櫻微凸的小腹，居然懷孕了？孕婦要更加小心啊！不然可是會一屍兩命。

   按照對方這種攻擊方式，就算沒有攻擊到心臟，也可能會戳破肺部，甚至是旁邊的大動脈。

   瞇起眼，思索著每一個步驟，如果沒有在第一時間止血，可能不用三十秒血就噴光了，看了一眼宇智波 鼬的傷部，在左邊？

   櫻是孕婦，如果休克過久，腹中的胎兒也有可能會因此缺氧，要是因此胎死腹中，可能會更麻煩，搞不好連母體都保不住，所以還是要先行修復櫻。但如果宇智波 鼬傷到心臟，可能會……

   「宇智波 鼬的傷口在左邊，我怕會傷到主動脈弓，一定要在拔的同時就要止血了，順便探測有沒有傷到心臟。」沒止住就是死路一條。

   「好，我會盡量撐，那妳也要盡快。」水攸點點頭，摘下臉上的面具，戴著面具會礙事，隨意睨了千影一眼，她不拿下來嗎？如果視線不佳，會影響到治療的成效不是嗎？

   「……」瞼下眼、抿著唇，蹙起眉，最後伸出一隻手將面具摘下，放到地上，清秀美麗的臉孔呈現在眾人面前，蠍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就是他想看見的，完整的呈現。

   「你們兩個要扶好傷患，宇智波隊長、麻煩你來拔。」睨了一眼臉色很難看的佐助，要他幫忙，只見佐助慘白一張臉，點點頭走到櫻身後。

   伸出顫抖的雙手抓住利刃，而千影的雙手在櫻的傷口處待命，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已經開始止血。

   水攸的雙手也是在鼬的胸前及背後平放，待會被拔出的那瞬間，鼬的背後需要先止血，所以醫療忍術開始啟動。

   「待會拔出來後立刻讓他們坐下，這樣比較好治療，你們兩個要讓他們的意識盡量保持清醒。」冷冷的交代地達羅和蠍，兩人只是點點頭，但是都很焦躁。

 「可以了。」語落，佐助閉起眼、一瞬間用力抽出，眼角淚水忍不住逼出淚水，他的心也好痛，鼬和櫻的表情非常猙獰，疼痛迅速從腦部竄向四肢百骸，兩人的額際拼命的冒著冷汗。

   「啊───」櫻忍不住的淚水拼命落下，臉頰一片濕潤，因為失血的關係導致臉色蒼白，淒楚的慘叫著。

   嘴角不斷的咳出混著唾液的鮮血，呼吸也開始有點急促，背後的衣襟全被汗水及鮮紅的血給浸溼了。

   立刻讓兩人坐在地上，但是手上的修復並沒有停止，持續的、緊急的，一旦停止、就活不下來了。

   千影將手上的查克拉注入櫻的體內，運用著特殊的血繼限界力量，開始完整修復著櫻體內的細胞、器官、血循系統，而她的手上也被染紅了鮮血，濃稠的血液沿著指間滴落在地上。

   「沒有傷到心臟，但是主動脈弓有破裂的情形。」第一時間偵測鼬的身體狀況，讓千影等一下可以馬上掌握狀況。

   「唔……」咬著牙，拼命讓自己清醒，他想知道櫻的狀況，但是疼痛感卻讓意識一陣陣的抽離，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濃濃的血腥為不斷的在鼻尖、喉咽部徘徊，全身無力的任人攙扶，他很想……很想握住櫻的雙手。

   在凶器被抽離的那剎，鼬胸前的血液噴出染紅了櫻的衣襟及水攸白皙的手，抿著唇、異常吃力。

   注意著鼬的頸動脈脈律，觀察著他的呼吸，血千萬要止住，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後，她的額際也開始冒汗。

   醫療忍術是需要高專注力及控制力，如果查克拉控制不佳的人，那麼在施術的同時可能會傷害到患者。

   不敢閉眼或是離開視線，一旦比例有誤，都可能會造成病患的死亡，她的輕喘著氣。

   好不容易血止住了，背後的手輾轉扶著他的肩，另一手離開胸口上的傷痕，開始往左右移動，沿著肋骨摸索，像是感受到什麼，蹙起眉，最後吐出幾個字：「左側第四到第六肋骨斷裂，有血氣胸的情形。」

   而千影立即望著剛剛使用水遁的鬼鮫，立刻命令他弄來乾淨的水，讓水攸進行治療。

   「把空氣擠到血液中，再把它們一起抽離，我等一下會一併修復斷裂的地方。」咬著牙，雙手的治療持續著，她已經滿頭大汗了，櫻的肺部跟大動脈還沒修復完全，呼吸越來越緩慢，也讓她的身軀有點發抖，不過鼬的狀況沒有想像中的遭，是不幸中的大幸。

   水攸點點頭，待鬼鮫弄出乾淨的水源後，雙手同時觸碰液體並吸附在手上，緩緩的移動到鼬的胸前，「地達羅、人給我抓好，不要讓他亂動。」冷冷的掃了地達羅一眼，因為這個過程中會很痛。

   地達羅緊張得抓緊鼬的身軀，連佐助也一併幫忙，在水攸將手上的液體緩緩的注入鼬的體內時，一瞬間、鼬痛醒了，表情很痛苦。

   「啊───」終於也忍不住低吼，在體內的血液及空氣被剝離的那瞬間，疼痛指數幾乎直達滿分。

   經過幾次的將體內的抽離後，血液被剝離出將近一公升，因為血液流失過多，等一下還要回去醫院輸血，而鼬也已經痛到暈了過去，臉色很慘白，不過算是清除成功，鼬的生命徵象緩緩恢復了，但還是很虛弱，剩下的讓千影修復即可，水攸也暫時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讓鼬躺在地上，自己全身都是汗液及血漬，望向櫻查看她的傷勢，她將手放置櫻微凸的腹部，使用查克拉感受著胎動。

   「還沒好嗎？」有些擔憂的詢問，「胎動越來越緩慢，如果是缺氧狀況，孩子撐不了太久，會保不住的。」

   抿著唇，紅褐色的雙眼掩飾不住疲憊，快了！再一下子就好，不要再有人死在她手上了───

   她的情緒並不是很穩定，只是凝視著呈現半昏迷的櫻，仍在努力求生，那麼她沒有資格放棄不是嗎？

   一隻冰冷的手撫上她的額際，怔了怔，對上一雙灰褐色的瞳仁，他用袍子替自己拭汗，覺得很狼狽的別過頭，為什麼呢？

   又過將近十分鐘之久，櫻的呼吸頻率逐漸轉為平穩，也不再咳血了，這讓兩人鬆了一口氣，體內修復得差不多，水攸繼續監測的胎動，也開始回歸正常。

   「可以了！胎動正常，母體狀況OK！」吞了口唾液，千鈞一髮，還好來得及……

   「換手。」千影放開櫻的身軀，準備移動到鼬的面前，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見狀蠍連忙扶住她。

   她臉色也很慘白，查克拉應該還夠修復另一個人，藉著蠍的攙扶走到鼬的身旁蹲下，開始治療。

   而櫻的外傷被處理好後，目前躺在那邊歇息，雙眼緊閉，胸口一陣暖意，她知道那是醫療忍術，耳邊只聽得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告訴她：「寶寶沒事了，好好的睡吧！」

   嘴角微勾，滾燙的淚水再度落下，謝謝……

   但是鼬呢？想詢問鼬的狀況，但是身軀過於疲憊，而且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她，感覺眼皮過於沉重，緩緩的進入深沉睡眠。

   佐助則是緊緊握著鼬冰冷的手，他不要哥哥死掉，他還有好多事情想問、好多話沒說，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宇智波 鼬，撐下去，春野 櫻和胎兒已經平安無事了。」千影冷冷的在他耳邊命令著。

   如果這傢伙意志不夠強，等一下要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休克，又是一大麻煩，她手邊可沒有全血可以輸，也無法再做其它急救，勢必得回到醫院，才有辦法做進行完整的治療。

   欲開雙眼，但是視線過於模糊，嘴巴開開合合的，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放鬆了。

   直到修復好她的身體後，水攸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拼命的喘著氣，這種治療耗費大量的查克拉，會虛脫的。

   千影雙眼緊閉，將疲憊的身軀靠在背後的牆上，氣息也有些虛弱，臉色也很慘白，畢竟她使用血繼限界在救人，耗費的查克拉比水攸多了將近一倍，體力也快透支了。

   一分鐘後，兩人調回氣息，開口就是先將傷患送回醫院做後續處置，再拖下去換鼬要病危了。

   依照體型，鬼鮫抱起鼬、佐助則是抱著櫻，而蠍背著千影、地達羅背著水攸回到木葉醫院，但是千影在回木葉前又戴上鬼面具，因為當時把面具拿下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還以真面目示人。

   一到木葉後，立即一片慌亂，木葉醫院甚至出動綱手前來診治，好在櫻和鼬的致命傷已經被治療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要住進加護病房觀察一兩天，確認沒有其他生命危險，不過兩人皆因失血過多，正在緊急輸血。

   而櫻因為是孕婦，所以婦產科醫師也連忙來診視胎兒及母體狀況，現在還算穩定，暫時安定下來了。

   千影和水攸待在休息室的床上休息，裡面只剩她們，兩人也都非常疲憊，不過水攸還是想說話，轉過頭、開口詢問：「千影，妳還再害怕嗎？」醫者最害怕的就是讓想救活的人死在自己手中，那種無力感大多數的人一定都有經歷過。

   「……」她沒有回應，只是隔著面具的洞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好久了……救人的感覺早就消失了不是嗎？

   曾經會動手讓赤砂 蠍活過來，只是因為接收到命令，但是她並沒有想救人的意願。

   但今天眼前一片血淋淋，她卻不自主的想靠過去，為什麼還要救呢？對方是叛忍啊！回想起櫻哭泣的容顏，想要努力保住孩子，想活下去的心情讓她不禁動容了。可是如果今天水攸沒有抓住她的手，或許真的會置之不理吧！

   「那不是妳的錯，叔叔阿姨也沒有怪過妳不是嗎？」她不答話，水攸自顧自的繼續說。

   「但是……當他們死在我手裡的時候，我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明明有可以治療人的血繼限界，卻無法救自己的父母……」甚至被其他的親戚指控是殺人兇手，她想救人啊！為什麼還是這樣呢？

   「千影，醫療忍者不是每個人都能救的活，火影大人也是如此，她也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但是妳還是擁有治癒他人能力，以及妳想救人的那顆心。」有點哽咽的說完這些話，她希望千影不要這麼的壓抑自己。

   回想起當時蠍背著她時，對她所說的一句話：妳做的很好，這樣就夠了。

   抿著唇，面具下的容顏，強忍著大哭的衝動，緩緩的閉上眼，淚水默默的隨著眼角滑落臉龐，浸溼了白淨的枕頭。

   她只是想要一句「很好了，我知道妳盡力了。」，為什麼這句話卻是從蠍的口中得到？

   第一次、縱容自己的淚水無聲落下。

  【未完】

貓貓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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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串燒好痛啊！

拔出來是真的會痛死！

請大家不要覺得很瞎！(遠望)

我們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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