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鼬櫻】媚櫻-第六十五章 相信

   在鼬和櫻被送往加護病房後，又來一名重度患者-自來也，現在醫院可是拉出警報，綱手和靜音徹夜動手術治療。

   就在櫻花谷一戰結束，自來也受了重傷，左側肋骨幾乎全數斷裂，腹部還有穿刺的刀傷，手掌也有二度灼傷的情形，因此被鳴人的分身緊急送回木葉醫院治療。

   至於鳴人的本尊在跟小南的分身打完後，就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分身消失了，所以怎麼可能找得到培因的本體呢？

   他的分身在回到村子後，就立刻找佐助商量這件事，而佐助的矛頭當然直接指向在等待區引人注目的三位叛忍身上。

   地達羅和蠍躊躇一下子，又和鬼鮫做了熱烈討論，最後決定告知他們「曉」的專屬基地在哪裡，不過只告知基地而已……

   因此分身鳴人順利得知培因的所在位置，將訊息傳達給本尊後就消失了，他又開始在夜空中進行穿梭。

   而他準備穿過結界時，卻意外的被守在結界處的葉月給攔下，鳴人不禁皺起眉頭，這些人怎麼這麼的陰魂不散啊？

   「很抱歉，未經許可是不能出結界的。」葉月淡淡的說著，完全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她只是依照指令行事，雖然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意外忍者，但是不可能讓他一直這樣亂搞，何況是在這種敏感時機出去。

   「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口氣又急又火，已經邁入快抓狂的狀態，他握緊雙拳，非常躁動。不要擋在這裡，而且如果不快點去阻止零葬，搞不好等一下會有第二波敵人來襲。

   「曉」可不只那五個成員欸！扣除首領跟那個女人，至少還有三個人，不行！一點也不保險，要快點排除「障礙」。

   「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空間，二度拒絕讓鳴人離開，面具下的雙眼毫無畏懼。

   上級的指示是絕對命令，需要絕對服從，而當時彌生大人下令只有她、暗部隊長、一名暗部成員及兩名叛忍，可以出去，如有違者直接讓如月和皋月進行掃除，一個也不留。

   「我不介意在這裡開打，讓妳死在這邊。」鳴人已經上火了，衝動到想一把幹掉對方。

   「如果我死亡，保護火之國的結界就會崩毀，可能還會有外敵入侵，你認為現在木葉的狀況足以抵禦外敵嗎？」這傢伙腦袋裝草還是石頭？居然這麼難溝通？

   結界是要由四人一起守護，只要一個人擅離職守，結界就會崩毀，連最低防禦都消失了。

   再者村子內還有四名叛忍在，如果被聯合起來攻擊，村子就算恢復個十次都不夠用。

   「……唔……」額冒青筋，這女人真的好討厭、好機車！還是他的雛田最好了！

   伸手招來皋月及如月，三人聯合抵制，正當鳴人準備要開打時，一個聲音從耳機傳進葉月耳裡。

   『讓他過去，他有任務要執行。』千影立即下令，在剛剛從分身那確認本尊目前的位置後，想起不久前的命令，因此很快的向位於東邊結界的葉月說出新指令。

   千影在聽見那端的爭吵聲後，也知道本尊要去找「曉」的首領，為了村子的安全，是該讓鳴人過去。

   「……是，屬下知道。」瞼下眼，制止準備動手的如月及皋月，「漩渦 鳴人，請快去快回。」祭品之力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才是。

   「……」沒答腔，越過她們就離開。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後，在一片雜草叢生的地區，找到一處隱密的叢林灌木，居然有可以通往地下的樓梯。

   鳴人望著前往基地的入口，那一階一階的石梯是邁入所有事情的終結，沿著漆黑的石梯一直往下走，沒有一點的光線，只能摸黑向前移動，這讓向來對鬼怪感到恐懼的他有某種層度的壓力。

   直到已經無法前進後，才知道原來已經到了最底層的石門前，雙手覆上輕輕推，還在想要用什麼方式才可以開門，卻未料到裡面的人根本沒有將門關好，他輕輕一推，石門被推開了。

   走進去後，發現這個空間不大的地底有著淡淡的花香，裡面擺著一張石桌，桌上置放兩朵散發著清香味的紙玫瑰及點著蠟燭的燭台，旁邊還有兩張石椅，裡邊的書架上擺滿著禁忌忍術捲軸。

   他的目標物是躺在石棺中，有著一頭紅髮、臉色蒼白，帶著雨忍者村護額的男子，站在石棺旁的女人-小南瞪大眼，他怎麼會知道這裡？

   咬著牙，該死的叛徒───一定是地達羅他們說的，雖然不知道到底鼬和櫻死了沒，但是傷成那樣是不死也重殘。

   長門緩緩睜開雙瞳，漩渦般的輪迴眼隨意睨了眼著臉色極差的小南，他知道、他都知道小南做的一切，為了他們的祈求及長久以來的願望，她是無所不用其盡，只希望可以讓和平到來。

   「那個就是本體了嗎？」皺起眉，是個人嗎？看起來非常虛弱的樣子，已經瘦到像皮包骨，而且長相跟那些六道完全不一樣，這就是他們的首領？

   「小南妳退下。」要從小到大都陪伴自己的女性有人不要插手，淡淡的命令著。他真正的名字叫做長門，棣屬漩渦一族的人，亦是自來也當初的學生之一，也是永遠輪迴眼的人。

   「長門……？」回過頭，小南錯愕的望著他，怎麼可以？他現在已經這麼虛弱了！如果待會還要開戰，身體會支撐不住的。

   「和平就在眼前了。」長門的額際沁出汗液，身體的狀況讓時間不多的他無法撐太久。

   聞言，鳴人又要爆走成九尾模式，卻被九喇嘛給抑制，要是現在爆衝，等一下尾獸也會直接說掰掰了。

   「這裡是建立和平的地方，一旦尾獸全數收集齊全，人們就會活在畏懼之下，也不會再有戰爭的存在。」

   「才不是！這種虛偽的和平，並不是真的！」鳴人百分之兩百的不相信用尾獸要脅的方式可以和平！真正的和平是連身心靈都可以達到平靜的狀態，這種方式只是徒增恐懼！

   「漩渦 鳴人，如果你現在把長門殺死，這就代表你自己也是自私自利的一方，而這個世界仍舊不會有任何改變，復仇、憎恨仍然會不斷的循環。」小南忍不住對鳴人喊話。  

   「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以你們的方式讓這個世界和平！」沒有人會認同的，水藍的眸子變得很火紅。

   「找不到答案的你，無法讓和平到來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了我所創造的和平犧牲。」吐出字句，沒什麼表情的長門，只要目的達到即可，更何況九尾自己送上門來。

   「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為你是重要的祭品之力。」尾獸最後的一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能死。

   「可惡───」幾乎快爆衝的鳴人，想要攻擊長門，卻被長門的查克拉線給制止住，身上又多出許多傷口，被劃破的傷痕開始滴落腥濃的血味，一滴一滴的浸溼石地。

   「！」長門突然愣住，這股查克拉是───九尾？他突然動彈不得，居然反被鳴人擺了一道，瞇起眼，看來這傢伙也不是永遠這麼衝動嘛！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明明我們是出自於同一個師門，為什麼你們會走到這種地步？」難道自來也的教導讓他們出了什麼差錯嗎？行為模式怎麼可以偏差成這樣？

   「我的父母是死在你們木葉忍的手裡，所以我厭惡戰爭，因為它讓我家破人亡，在我遇見小南和彌彥，他們也都是戰爭中遺留下來的孤兒，而彌彥給了我希望，他的衝勁和正義一直以來是我想保護的，從此之後他的夢想也成為我的夢想。」回想起曾經，像是恍如昨日，那一幕幕都還近在眼前，揮之不去、深深的落印在腦海裡。

   「直到三忍與人稱山椒魚的半藏一戰後，我們遇見自來也老師，他教導我們忍術，但是同時也教我如何控制我的瞳術，因為在我無法克制的情況下，我會用瞳術殺人，而我也活在罪惡之中。」為了保護最重要的人。

   「自來也老師將我拯救出來，但是他卻找不到可以讓這個世界和平的答案，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鳴人沒答腔，只是很安靜的聽著。

   「我一直都記得老師說過的話，在我們都有所成長後，老師回到村子。而我們成立組織，由彌彥擔任首領，為了建立不仰賴武器的和平，大家都很贊同，也因此組織的名氣很快的傳遍各地，但是所有的一切───」眼神變得很陰鷙，像是什麼不好的回憶。

   「所有的一切在雨者村的村長半藏聽聞後，卻以假藉要以我們的力量讓和平持續下去的交涉，來讓我們自相殘殺，所以彌彥死在那次的交涉之中，而其中干涉的人居然還有你們木葉的暗部及高層。」冷笑著，「這就是你們木葉的和平嗎？」傷及無辜，只為了自己的利益。

   「我以為我有成長了，但沒想到……我還是跟當年一樣……」在父母死亡時，那種無助感又再度襲上心頭。

   「彌彥死後，我發誓我要成為神，因為不用武力的話，那群人是永遠不知道恐懼、永遠不會停下戰爭！所以我代替彌彥成為組織的首領。」握緊雙拳，他要的就只是保護身邊的人，但是那群人口口聲聲說和平，卻用武力戰爭一再的奪走他最重要的人。

   「你們火之國明明知道外面的戰爭持續，也出了戰爭資金，居然還在享受這虛偽的和平？大國之間的和平，就是得犧牲小國家不是嗎？」

   鳴人怔了怔，小南似乎在對戰前有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在歷經多次戰爭後，大國之間也逐漸穩定下來，有的甚至簽訂合約互不侵犯，留下的是小村子的痛苦，什麼都沒有的我們，不被村子保護、沒有契約的規範，在身為大國的你們眼裡，似乎就像是路邊的小石子般，很不起眼。』

   「只要人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會與憎恨併存，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會有真正的和平，而自來也老師所說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會發生。」長門繼續緩緩的說著。

   「或許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只要人還存在就會與憎恨併存，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這傢伙……

   「我相信我自己，而且我總有一天會當上火影，改變這種小國的悲哀，讓你們雨忍者村恢復原狀。」鏗鏘有力的字句傳入兩人耳裡，這個人的毅力太過堅定，他們無法撼動……

   「請你相信我吧！」他的名字就是來自自來也的超骨氣忍傳中的主角-鳴人，但是不是為了走書中的人生，他會為自己開創一片天，為了自己、也為了大家，甚至是為了這個世界。

   「你怎麼肯定自己永遠不會變？」眼神透露著疑惑，「你認定自己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會改變嗎？這麼的肯定嗎？」

   「我、漩渦 鳴人不管遇到什麼痛楚，都會永不放棄、堅持的繼續走下去，因為這就我的忍道───」指著自己，不是自信、是對自己的信任，是相信自己可以的。

   怔怔的望著他，不自覺得熱淚盈眶，淚水滑落臉頰，曾經老師認為自己是可以引導徒弟走向正確軌道，並讓世界有重大改革的人，但是他卻……

   「我是你的師兄，既然出自同一個人，所以應該能互相了解，曾經以為那只是個玩笑話，但是現在……」將視線移向鳴人身後的曙光，這個石窖是不曾有光透進，其實他也渴望光明的。

   「你真的是個很不可思議的傢伙，明明是祭品之力、明明在過去的人生中很悲慘，卻始終能相信自己，這也讓我想起以前的我……」眼底渴望著那道光，只是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個強烈的發光體，或許正是他的希望之光。

   鳴人呆愣的望著對方，意思是……

   「長門……？」小南有些驚慌，長門不會是想放棄了？

   「我沒辦法相信老師、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但為什麼我卻覺得你不會和我走上一樣的路呢？」露出苦笑，或許是時候該放棄了……

   「我、就相信你吧！漩渦 鳴人……」閉上眼，想利用餘力施術，畢竟尾獸不可能關在那裡一輩子。

   「長門！現在不可以───」所剩的查拉已經不多了，如果還要將尾獸拉出來封印在捲軸內，就會……就會……

   「小南，夠了！我找到新的選擇，我們都看到這光芒不是嗎？」制止小南繼續說下去，她也錯得太多了。

   「我知道妳為了組織、也為了我們所祈求的和平做了很多，但是我們該放手了，小南。」極輕柔的語氣讓小南哽咽，抿著唇不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你、你要幹嘛？」這時候要幹嘛？鳴人瞪大眼。

   「他要把尾獸從封印像裡抽出，放在卷軸內，畢竟如果長時間太多尾獸在裡面，封印像的力量也無法支撐。」小南皺著眉頭解釋。  

   「我會將封印尾獸的卷軸交給你，請選擇適當的人選，成為新的祭品之力。」閉上眼開始施術，只是這番話卻讓鳴人感到沉重。

   重新篩選出新的祭品之力……又會有不幸的人嗎？

   施術完畢後，長門像是所有力量及精神全部消失般，變得很蒼老，抬眼望著他一眼，「我的使命結束了，希望你能夠為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語落，緩緩閉上眼。

   小南將卷軸交給他，「請你慎選未來的祭品之力，按照交還給各尾獸所棣屬的國家都可以，這股力量有多強大你很清楚才是。」帶著哀傷，轉過身，像是想起什麼，「請代替我像春野 櫻及鼬說一聲抱歉，最後……請你離開這裡吧！」她要收拾最後了。

   「？好、我會的，還有謝謝你們。」轉過身，鳴人離開此地。

   留下默默落淚的小南，曾經生命中的光芒也消失了，所以他們才會變成這樣啊！

   動手整理長門的遺體，也讓分身前往櫻花谷將彌彥的遺體收回，並將石窖整理成兩人的墓地。

   鳴人、請不要讓相信你的人們失望啊……

                                         【未完】

貓貓聊天

這篇爆字了！

總之後面還會有很虐的畫面(遠望)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