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海泉】贖罪〈上〉

◎葉山 海X花宮 泉        

◎小海是小太郎和小結衣的龍鳳胎長子〈筱星家的小孩〉        

◎小泉是花宮及小羽鳥的長女        

◎時光：大二

    「討厭……我最討厭你了───」

    帶著哭腔的怒吼，如今還在耳邊徘徊，明知她說的是氣話，他卻忍不住賭氣，只是這就是賭氣的下場。

    站在門外，隔著那道大門，被限制出入的加護病房，大門的正對面有張病床，床上躺的那人是他最熟悉的人。

    「泉……」眼眶泛紅，對不起……

§

01

    「小海，你今天不是有課嗎？」羽鳥站在外科加護病房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從以前的稚氣到現在的沉穩，唯一不變的是那陽光般的氣質。

    「阿姨，我今天可以進去嗎？」帶著沙啞的嗓音詢問著，連著好幾天來到醫院，但沒有一次不被花宮家的大家長趕出去。

    他看見花宮叔叔的眼裡有著怨恨，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也會恨，那個一直以來很寵愛女兒的人，如今只能看著她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用呼吸器來苟延殘喘著。

    羽鳥抿著唇沒有馬上回應，對他、她不知道該什麼角度去思考，畢竟是自家的女兒受了傷，但她了解如果不是小泉的脾氣太傲，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想、我想看她。」握緊雙拳，目眶微紅，真的很想看她一眼，他用盡全力想保護的人，如今卻因為他的關係而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不用自責，小泉是自做自受，怨不得人。」泛起一抹苦笑，就算知道女兒可能不會清醒，她還是無法怨恨這孩子。

    「對不起……」眼角沁出一滴淚珠，低下頭伸出手拉著羽鳥的衣角，淚水緩緩的落到地上。

    以往陽光般笑容，現在早已消失殆盡，失落、痛苦、罪惡感及那無法抹滅的傷。

    「小海，讓身為母親的我替女兒做一些事情，所以請你離開吧！如果她醒了，我一定會告訴你。」沉痛的閉上海藍眸子，回想起那日、她的心還是很痛。

    倒在血泊之中，一向強硬的泉居然渾身是血，就算是看遍大小傷口的她，也無法冷靜。

    被丈夫教導、空手道老師所指導，不太可能有被襲擊機會的她，卻被重砸頭部，導致目前還沒清醒，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

    「……好，那就麻煩您了。」深呼吸一口氣，小海顫抖著轉過身離開。

    直到醫院門口，一名紫黑色髮絲少年站在不遠處，眼神冰冷的瞪著他，帶著恨意，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潤……」沙啞的嗓音喚出對方的名，但少年只是冷冷的舉步略過他，和父親一樣，如果說泉是女版的惡童，他就是貨真價實的惡童二代。

    「不要再來了，姊姊不想看見你。」眼眶微紅，繼承父親的容貌，但那雙眸子卻是母親的海藍。

    「對不起……」抿著唇，沒人希望是這樣的結局，只是他的賭氣造就了這結果。

    「不要對不起，十幾年了，夠了！」他不在乎是不是會傷害到葉山 海，因為這個男人，他的姊姊才會躺在加護病房。

    斂下眼，小海握緊雙拳，深呼吸一口氣，「如果她醒了，請告訴我。」只要她能醒過來，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

    「……想都別想！」說完立即跑走，轉過頭的那瞬間，潤眼角的淚水滑落，不該是這樣、為什麼姊姊遇上那個葉山 海一切都變調了？

    母親的沉痛，父親的憔悴，姊姊、妳可以快點醒過來嗎？

*

02

    半個月後，小海接到羽鳥阿姨電話說是小泉已經醒了，等到明天轉到普通病房後就可以來看她了。

    「真的嗎？」不敢置信，等了將近一個月，終於等到了。

    『下午再過來吧！阿真跟小潤下午都不在。』羽鳥好心提醒，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在這兩個人都在的時候見小泉，鐵定會被打到鼻青臉腫。

    第一次小泉渾身是血的被送至醫院，丈夫和潤趕到之後，聽到小海的道歉，幾乎是氣到讓喪失理智，小潤更是直接將對方打到起不了身。

    「好的，謝謝您。」無法言喻的歡喜，不過泉會不會還在生他的氣？

    『好好跟小泉談，我不想再一次看著我的女兒倒在那裡。』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之後，小菊冒進來，一臉興奮地望著他，「小泉醒了？」大家盼望的就是這時候，猛力抓著小海的手。

    「對。」久違的笑容漾起，但很快的、他的笑容再度黯淡。

    小菊吵著要跟，因此兄妹倆一起前往醫院，終於到普通病房之後，再開門的那瞬間，小菊幾乎是快速撲過去。

    「小泉！」一把抱住坐在床緣的女子，海藍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後，紫夜的眸子眨呀眨，淺淺的笑。

    「小菊，妳還是這麼活潑呢！」這時候的小泉就像天使般，直到她對上小海的視線之際，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剩濃烈的困惑。

    「他、是妳的朋友嗎？」指著站在門口的小海，發出這麼一個問題。

    「……小泉？」瞪大眼，羽鳥搖著頭，怎麼會這樣？那一天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為什麼會把小海給遺忘呢？

    「妳不記得了嗎？」小菊一臉難受的望著她，「她是我哥啊！葉山 海。」

    「……」凝視著再度眼眶泛紅的小海，她的內心升起一股悶痛，她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只知道對方的表情讓她也很痛苦。

    「抱歉，妳確定我認識妳哥嗎？」微微蹙眉，縱使有熟悉感，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何帶著一絲厭惡？

    「小泉，那妳記得那天在體育館昏迷之前，最後看見的人是誰嗎？」羽鳥走道她身邊詢問，最關鍵的事情沒問。

    「昏迷之前……」瞇起眸子，模糊的記憶腦海閃過，吵雜的、憤怒的、不信任的，還有……傷心欲絕？

    緊接著是劇烈的頭痛，抱著還纏著繃帶的頭部，「好痛、好痛……」大力喘著氣，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只記得那劇烈的疼痛感狠狠的砸在後腦勺。

    「我不記得，誰、都不記得。」一句話，像是被丑時之女的五吋釘，釘到錐心刺骨。

    她說、她不記得他，沉痛地閉上眸子，淚水應聲滑落，這是報應嗎？如果是、真的很殘忍啊……

    「小海、你出來，我有話告訴你。」羽鳥飛快的將小海抓出去，「小菊，我們家小泉就拜託妳了。」

    「呃、好。」小菊點點頭，然後扶著頭還在隱隱作痛的小泉。

    「小泉，妳真的不記得我哥了嗎？」在出事之前，他們很要好的，應該說哥哥很喜歡黏小泉，即使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只是小泉從來不承認。

    「我真的認識妳哥？」那雙翠綠的眸子所帶著的哀傷，是她無法理解的，像失去什麼重要之物。

    「你們從小學就認識到現在，也是同班同學，可不可以不要忘記他？」失去妳、他會有多痛苦，身為孿生子的她此刻已深刻感受到。

    「他很喜歡黏妳，每一次妳都很討厭這個拉不走的黏皮糖，不過討厭歸討厭，妳最放縱的人還是他。」瞅著她，小菊輕語著。

    「什麼意思？」最放縱？感覺上這層意義不太好……

    「其實葉山 海很喜歡趁機吃妳豆腐，但如果換做是別人，老早就被妳打暈了，可是對於他，妳的抵抗力似乎很低。」趁機抹黑自家哥哥，小菊帶著燦爛笑容道。

    紅著臉，小泉瞪大眼，會放縱、就代表對方在心目中有某種重要程度，只是、真如小菊所說的那樣嗎？

    半晌，門被打開，原本失落的某張臉龐，此時此刻已經掛上比太陽還閃耀的笑意，立馬撲過去，「小泉，妳醒了就好。」長臂緊攬著她的身軀，感受著長達一個月沒有觸碰的人。

    他真的很感謝羽鳥阿姨，對於她的寬容除了感恩，已經說不出話了。

    「小海，用你自己的方式讓她想起來。」羽鳥這麼對他說。

    「我自己的方式？」愣了愣，什麼意思？

    「與其拼命說，不如你們重演的生活習慣，我想她會有熟悉感，一定會更快想起來的。」

    「你、你……」這傢伙為什麼黏過來───難不成真的像小菊說的那樣，這傢伙是打不死的黏皮糖？

    但是很奇怪的，她不覺得討厭，甚至還有一種熟悉感，但卻會讓她下意識想……

    「唔……好痛……」某人抱著肚子坐在另一側，「小泉妳想謀殺親夫嗎？」

    瞬間滿臉黑線，「誰、什麼謀殺親夫啊！」見鬼了！

    呆愣了幾秒，為什麼這麼自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直接無視被她行兇之後的受害者，轉向母親詢問。

    「嗯！我和水茉醫師討論過了，她說如果今明兩天的狀況良好，也沒什麼後遺症，大概後天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擦傷什麼的早就結痂了。

    直到出院那天，小海都抱著會被花宮家的人海扁一頓〈？〉的風險，每天都跑來報到。

【未完】

貓貓聊天

新年快樂！！！

各位新的一年去哪裡呢？？？

我已經疲憊到好想睡(遠望

然後我發現我真的很愛用失憶梗(被打

好吧！希望大家喜歡(鞠躬

在這一年會繼續加油創作，

也有許多目標會努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