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鼬櫻】勉強幸福-章之貳

    努力躲過找碴人士，奔跑到學校南方的辦公室大樓，悄悄從後門進入，那是又告訴她的秘密基地，也告訴過她、他會永遠為她開起一道門。

    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很自私，心底想著這個人，卻想受著另一個人的愛與溫柔，對鼬的殘忍，她很清楚，卻無法收手。

    辦公室是一慣的簡約模式，就如同宇智波 鼬這個人一樣，但那沉穩內斂的性情，卻始終讓人摸不透。

    背對著櫻，正在準備下一次上課的資料，專心的模樣讓不少女孩子心動，甚至很多學生故意跑到辦公室詢問課業，不是不懂、要的只是獨處的機會。

    「鼬。」走到他身後，輕喚他一聲。明明自己和佐助同年，對於大了五歲的男性理論上還是得稱呼為前輩，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來沒有這麼喊過，但鼬也沒有特別矯正。

    專注的某人聽見熟悉的聲音，停下手邊的工作，回過頭望著那個又帶傷的女孩。

    「……誰？」臉色微冷，越來越無法忍受這樣的情形。他知道因為自己的關係，讓櫻時常負傷。

    眨眨眼，「這不是，今天沒被堵到。」甩甩手，因為習慣了，所以不怎麼在乎。

    「這是跟某個討厭鬼打架的造成。」深呼吸一口氣，下次被她堵到她絕對會好好扁回去。

    「應該是別系的，不過……」語氣些微飄忽，「鼬，他跟佐助長得好像。」僅止於臉，其他都不像。

    鼬微微一愣，心一扯，他知道她在說誰，但是、那兩個人天差地遠，再者、櫻的心裡總是放不下佐助。

    「只是長的像，不過不覺得很神奇嗎？」抬起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瞳孔，如此平靜、但有誰知道心上人的一句話引起多少波瀾？

    「走了一個佐助，又讓我遇見這個人。」苦笑著，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會不傷害鼬？

    「他是美術系的學生。」是教導藝術理論的蠍之得意門生〈？〉，不過這兩人時常會為了藝術的理論而大吵，不時還會多一隻聒噪孩子一起大罵。

    「美術系？」鼬這麼一提，倒是讓她想起剛剛的顏料，被她踩壞的特殊藍色，據說很貴……

    「離那個人遠一點。」佐井的後援會也不少，如果再因此樹敵，那櫻之後根本不用來上課了。

    「……先讓我報完仇。」氣得消了再說。俏皮地笑著，見狀、唇角微揚，他一慣只在她面前出現的溫柔笑容。

    「回去吧！」深呼吸一口氣，鼬輕語著。

    他在等，等她願意打開心房，雖然不會這麼快，但還是有機會吧！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可他不知道在遇見佐井之後，一切都變調了。

    「嗯！」用力點頭，很享受與他一起共處時光，總是很舒服、不帶任何壓力的。

    回家的路上，思量許久的鼬，最後還是提出來，「櫻，之後我會搬出家裡。」其一是為了學業及公事，其二、是如果可以用這種方式讓櫻正式自己的存在，他甘願少一點相處時間。

    錯愕幾秒，為什麼？佐助已經不見了連鼬都要離開嗎？

    「為什麼？」停下腳步，眼眶微紅，「可以不要嗎？」抿著唇，胸口那種失去的感覺再度脹得滿滿的。

    「櫻……不會很遠的。」睇著她，深深望進那祖母綠的美麗眼眸，什麼時候她才能看著自己？

    一次次的試著逃離，卻始終無法看著她孤單一人，她不是忍受不了孤單，但心卻很孤寂。

    全身一震，低下頭，櫻忍不住低泣著，「鼬，你真的很溫柔。」溫柔到她不想放手，想要繼續自私下去，想繼續當個壞女人。

    「對不起，我很任性……」淚水落在柏油路上，到底何時才可以放開他的手？鼬也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不是嗎？

    瞼下眼，他伸出手抱住櫻，很小聲的道：「妳知道、我甘願妳任性一輩子。」

    在大家眼裡，好男人都很死心眼，過於專情的下場就是看不見周圍的花兒綻放的有多美麗，可是他們永遠不在意。

    「真的、很對不起。」櫻聽見自己這麼說。

    一句句對不起，但他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

    我愛你。

    只是她說不出口。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