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紫悠】現在、很想見你-31

◎取自日本電影「現在、很想見你」改編

◎時間：架空、關係：已婚

◎子世代有

    一直以為妳的眼底不曾有我，豈知、妳看到的比我多更多，只是妳從來都不說。

§

    回家的路上，睨了齊一眼問：「你在偷瞄銀雪對吧！」只見對方瞬間臉紅。

    「剛剛那個男生是她的男朋友。」認識不多，但因為是他、所以有注意。

    「很幸福嗎？」低語問著，她知道齊很溫柔，而且是溫柔過了頭。

    「她笑的很幸福啊！齊君、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愛你的人。」抬眼望著他，她沒有資格愛人，但他有，所以她希望他可以幸福。

    「悠醬也是。」他淡淡的回應著。

    「齊君忘了嗎？我、沒有愛人的權利，也不能被愛。」自嘲著，疾病隨時都有可能讓她離開人間，即使開刀復發機率也很大。

    只見齊伸出手壓著她的頭，「我們都可以找到的，或許我無法對著她說喜歡，但至少我可以喜歡她，這樣就足夠了。」

    齊君，能找別人嗎？銀雪是他喜歡的人，請不要剝奪他的快樂。

    原來，她也好自私，希望紫原快樂，她對自己殘忍，也對別人殘忍。

    自此之後，三不五時、她都會在窗邊休息，偶爾會看見出沒在花圃的紫原，喜歡看著那慵懶的臉、喜歡看他吃甜食的模樣……

    銀雪的陪伴讓他有了笑容，雖然心在刺痛著，但能看見他的笑容，什麼都無所謂。

    就這樣到了三年級，再度分班後，她沒想到會和紫原同班，也許是身高兩人還坐在隔壁，甚至被推選為班長，這讓她很感到很困擾。

    上課努力專心，她不敢讓自己將視線瞄到身旁的那人身上，明明是同班同學，他們卻沒有說過半句話。

    家政課他們被分到同組，紫原讚嘆她的手藝，這讓她很開心了很久，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小確幸，生活中的一丁點快樂之源，都能讓她覺得很幸福。

    放學時刻，她發現紫原最近都沒去社團練習，而她因為要等齊一起離開，所以都待在教室看書。

    溫書期間，她有感受到一股視線不斷的停落在她身上，只是她不希望破壞現在的寧靜，這樣就好了。

    齊出現後，看著他滿面的笑容，她知道是因為和銀雪同班，所以齊臉上的笑意不曾減少。

    但，她沒有忘記銀雪是紫原的女朋友，拿起書包一起離開，沒有再見、沒有一天之尾的結束。

    他們總是平平淡淡的繼續著這樣的日子，初夏之際又因發病住院，這次她有想活下去的動力，她想看見他，真的很想見，一旦閉上眼，可能就再也沒機會了。

    昏迷一個禮拜多終於清醒了，齊也到醫院探望她，眼底總是擔憂，雖然不說、但是她知道他急壞了。

    臉上的氧氣面罩，予以她氧氣讓她得以苟延殘喘，母親的淚水令她很難受，如果有副健康的身體，那該有多好。

    「齊君、沒事的，我很快就可以出院的。」安撫著對方，雖然這種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不要冒險，妳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不要妳出任何意外。」齊的話，讓她感受到他的感情世界有了改變，只是她沒問。

    出院後，她回到學校繼續上課，卻再也沒看見銀雪來教室找紫原，縱使困惑、她卻不敢問。

    放學後她和齊一起走出校園，現在、卻多了一個銀雪，蹙起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悠，妳的身體還好嗎？」銀雪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讓她忍不住想笑。

    「嗯！沒事的。」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她不會這麼輕易倒下去，因為她有了想執著的人，即使他、不會屬於她。

    望著夕陽的耀眼，她想起那個人的光芒也很耀眼，處於生死邊緣的她，不能觸碰的那道光。

    那兩人聊著天，站在後方凝視著這樣的他們，她總覺得好幸福，齊臉上的笑容很真誠，銀雪雖然看著她時不知道為何總是帶著哀傷，但是在看齊時，卻也微微透露出小小的快樂。

    瞼下眼，想起中廊的薰衣草，或許等待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的自己愛過就好。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