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黑凝】主僕

◎點文第四發，贈筱星

◎時空亂入

    曾以為只要遠遠的看著妳，只要默默的保護妳，就可以心滿意足，主僕的界線讓人不敢踰矩，身為影子的我，想要讓妳此生無憂。

§

    一名琥珀色長髮少女坐在河邊，白皙的裸足浸在冰涼的水中，可愛的小臉總是微微皺起，墨綠色的眼眸呆望著水面。

    而身後不遠處，則是站著一名水藍色髮絲少年，他靜靜地凝視著那個嬌小的背影。

    依稀還記得第一次看見自己的主人時，那怯怯的神情，害怕著新事物的模樣，不是升起一股保護慾，而是在當下冒出很多疑問。

    之後他才知道為什麼會要他保護這個女孩，看似柔弱容易被擊垮的模樣，其實有著一顆堅韌的心，太過執著容易傷害到自己。

    初始，他只會覺得如果傷害能夠成長，那就順其自然，但每次看見那忍耐著的模樣，心湖不再平靜。

    「吶、黑子君……」少女小聲的吐出字句，眼眶微紅，一個人、會比較快樂嗎？不過有黑子的陪伴，她很開心。

    從小因為身分的關係，沒人敢靠近她，還有她身為左大臣的千今，在旁人眼裡她是高貴的，大多時候只有黑子跟貼身婢女陪伴在身邊。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受寵，所以才會被拋棄到邊疆，這一次居然因為想要攏絡關鍵人物，要她嫁人？

    說什麼為她的未來著想，她會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公子成為她的丈夫，而她必需為吉井家付出最後的貢獻？

    為什麼她要？難道連最後的自由都要剝奪嗎？在下人眼裡，她是個不受寵的千金小姐，不過因為她的好脾氣，所以可以用微笑面對一切，即便淚水呼之欲出。

    「大小姐？」怔了怔，黑子連忙走近，但仍舊不敢跨過界線，即使想緊緊抱住那無助的身影。

    「明天的婚禮，我不想去……」瞼下眼，如果能夠逃離這裡，就算要浪跡天涯都沒有關係，她想要的是自由。

    左大臣的千金是個牢籠，母親逝世後她就沒有光明可言，因為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左大臣大人親自為您挑選的，或許不是壞事。」頓了頓，黑子不敢說太多，畢竟自己只是僕，沒有資格過問主人的事。

    「我不要。」回過頭對上那雙水藍的眸子，「明明我想要的人不是他，為什麼我要嫁給他？」憑什麼把恩情掛在嘴邊說？她寧願出生在平凡家庭中。

    聽見凝的話，黑子的心像是被錘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有些抽痛，「那麼、大小姐想要誰？」如果這是她的願望，他會願意替她實現，帶她去找那個人。

    抿著唇，凝擤著鼻子，「我要誰我說出來了他就會來找我嗎？」她不想任性，但這是第一次，如果任性可以讓她得到，那麼無所謂了。

    「會。」斬釘截鐵地回應，大小姐的善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的溫柔他很清楚，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要？

    聞言，深深望進他的眼眸裡，「那麼、聽清楚了。」唇瓣蠕動幾下，很輕很輕的吐出字句，微風吹拂過，蓋過所有一切。

    「能嗎？那個人會願意帶我離開嗎？」就算他們之間有著枷鎖，她也會打破的。

    緩緩閉上眸子，「會的，他會。」他會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只希望看見她臉上的笑容，只希望她能無憂……

    唇角微揚，凝爬起身衝到黑子面前，「不可以食言……」眼角泛著淚，伸出手用力抱住對方。

    他們是一對主僕，卻在等一個人跨過那條界線，如果有一天世界的規範被有索突破，那麼一切將不再突兀。

    「不會的，因為在下不希望您哭泣……」伸出手輕拭去她臉上的淚，低下頭覆上她的唇瓣。

    不需要金山銀山，她要的很簡單，只要自由跟黑子 哲也，就算她是他的主人，他是保護她的影子，這些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他能陪伴她就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