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媚櫻子世代

【曦緋】緋之欲-章之一

    沈重地凝視著躺在加護病床上的黑髮女孩，平時很沈得住氣，戰鬥之中也很冷靜， 現在居然受傷昏迷不醒。

    病房內的儀器接著各類管線，維持患者的呼吸器緩慢地給予氧氣，而她卻一動也不動，沉靜地緊闔雙眼，臉色慘白無比。

    若非當時水攸有先緊急處理傷口，或許早已在停屍間相見，內臟受到強烈的傷害，臟器被一劍穿刺，含血量豐富的脾臟，導致失血量過多，差點救不回。

    再送回醫院後立刻執行治活再生將脾臟給補回來，「小緋，要醒來、絕對不可以丟下我們離開。」

    她是醫療忍者，不希望女兒的命在她手上流逝，全身顫抖著，回想起執行治療術式時，差點因專注力不佳而毀了一切。

    「叛忍的孩子，就算是宇智波還不是只能任人挨打？」

   「不懂就閉嘴！不要自以為你們多麼了不起！他們就算是叛忍也是我引以為傲的父母！」

   「叛徒有什麼好驕傲！殺人犯！」

   「不是，殺人的不是父親───」

   「騙子！你們一家人都是騙子！宇智波又怎樣！」

   「閉嘴！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沒資格評論、啊───」

   「面對敵人你們還能起內鬨嗎？不過宇智波的後裔很有屠殺的價值啊！讓我挖出那雙眼睛吧！」

   「小緋！」

   「不、不關我的事情！」

    「櫻，沒事的。」從背後摟住妻子的身軀，即便內心擔憂著，仍衷心期盼女兒能平安無事。

    「為什麼要讓小緋背負我們的過去？」眼眶泛紅，無限的心疼浮現在心頭。

    「……」不語，無法給與解釋，如果為了村子的一切犧牲，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代價，有誰能夠接受呢？

    「鳴人對我說過小緋和他小時候很像，只是小緋太早熟。」流露哀傷，鳴人歷經苦難才有今天，沒有人的幸福是垂手可得吧！

    曾經她也是愚蠢的人們之一，被現況所矇住雙眼，不願瞭解一個人的過去就擅自下評論，她想她也曾傷害過鳴人。

    當時以為小緋足以承受，此時此刻才驚覺她還只是個孩子，過於內斂更容易受傷。

    水攸給她聽的錄音檔記錄著小緋的憤怒，究竟積壓多少壓力？忍受多少他人的異樣眼光？

    「忘記會比較快樂。」抿著唇，伸出發顫的手撫著緋的臉龐，綠眸閃過一絲決絕，如同那時候的她，遺忘一切之後，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

    「忘……」原本還呆愣著，幾秒後隨即會意到妻子的想法，連忙放開她扣住她的肩，「櫻，她會忘記我們！」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這對任何人來說都過殘忍了！

    身為父母怎麼會希望子女遺忘自己？失去過往的記憶，會變得生疏，更甚者成為陌生人。

    胸口感到一緊，咬著牙，眼角忍不住凝聚淚水，他不願再度承受被忘卻的痛。

    「如果可以保她成長無慮，我不在乎。」她不要小緋年紀輕輕卻要承擔可能喪命的危險，唯一的女兒哪一天若死在他們的宿命之下，他們才會痛不欲生。

    「忍者世界不可能永遠無憂。」闔上眼眸，鼬嘆息著，他的孩子必須承接連大人都可能無法忍受的一切。

    想起年幼時的他，為了佐助也拋棄所有，因為是哥哥，身體變得再虛弱，也要弟弟繼承那雙眼睛，而今他未死，佐助的萬花筒也未成功開啟。

    「鼬，我知道我很殘忍，也知道當年的你背負的更沉重、更龐大，但我不想看見小緋第二次躺在那裡。」她真的會崩潰。

    「無論拋棄多少，還是會回來的。」關於這點他體會甚多，該回到他們身邊的，一樣也不會少。

    「無所謂，至少那天來臨前，小緋會變得更加茁壯。」足以承擔一切，但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

    淚水無聲地滑落，請原諒她的自私，轉過身將臉埋進鼬的懷裡，一直是她視為安全感的胸膛，此時卻讓她很心疼。

○●

    夜半，趁著宇智波大宅的人都熟睡中，櫻起身換衣服準備前往醫院的加護病房，在那之前她還需要前去見一個人。

    丈夫被派遣出任務，連同暗部隊長的小舅子也一併擔任組員之一，因此家中只剩她、井野及龍鳳胎。

    飛快的穿梭在森林之中，直到鼻間飄來熟悉的花香味，才停住腳步。

    凝視著前方的櫻花谷，曾經她與鼬一同失去所有，之後再度拾回，她很珍惜擁有的一切，包括亟欲保住的女兒。

    他們用生命換來的小緋，不能被毀了，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神木下坐著一名穿戴黑色斗篷的女子，帽沿下是白色的陶瓷半臉面具，櫻緩慢地拖著步伐前進，內心忐忑不安，親自領教過「那個」的威力，如今她卻要用在女兒身上。

    魂不守舍地靠近，耳畔傳來淡漠的嗓音，「用了，就無法再回頭。」睜開眸子對上罕見的祖母綠，帶著嚴肅道。

    「我只是希望小緋能夠快樂點。」噙著淚頷首，已別無選擇，今日會站在這裡就已經確認自己要走的路了。

    「妳問過她的想法嗎？」眨眨眼，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或許她有不願遺忘的人……」恍若嘆息般，女人仍舊將用黑色陶瓷小瓶罐遞給了她，雖然不知道醫療隊長是怎麼探聽到她的存在。

    「喝下去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會徹底的喪失記憶，這裡不會有家人，沒有過去、沒有從前的你們是怎麼相處的印象。這都無所謂嗎？」纖細的指尖指著小腦袋瓜子，右手背上有著美麗的銀色鎖鍊覆在中指及手腕上，中指處還有一顆火紅色寶石鑲著，唇角微揚，卻沒有笑意。

    「……怎麼可能無所謂。」蹲下身子，掩著面容哭泣著，她不願意演變成這個局面，但如今女兒昏迷不醒，她該找誰討？

    「不會後悔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吧！」瓶罐放置在櫻的手掌心，闔上對方柔嫩的掌。

    「她會平安活下來，放心吧……」在她耳邊低語，末了、吐出潛藏已久的字句。

    「我……」女人含著笑意的嗓音隨風而逝。

    瞠大眼眸，櫻迅速轉過身，卻看見女人隨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消失，與櫻花谷內的櫻花瓣飄散天際，給人一種違和感。

    用力握緊手中的瓶子，快速跑離此處，心繫醫院的女兒，淚水不斷潰堤，至少女兒會知道他們不是壞人，這樣就夠了，剩下的由他們承擔。

    夜半進入加護病房，還特別要護理人員保密，偏偏沒人敢反抗現任醫療隊長，不只隔簾拉起，連結界都佈下了。

    所有人都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得做自己的事。

    「小緋，爸媽都以妳為榮，妳是我們最驕傲的孩子。」哽咽著，攬起她的頸部，提高高度，拿出瓶罐打開瓶口後湊近女兒嘴角。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強硬地灌下瓶中物，親眼看見緋飲下液體後，才鬆了口氣。

    重新安置女兒的身軀，用力抱緊，淚珠浸濕了床單及被褥，這個代價值得的───

    解除結界漫步離開病房，要所有人員三緘其口，一字一句都不能透露。

    回到熟悉的臥室內，一名穿著暗部服飾的黑色長髮男子站在門邊，像是在等待她的歸回。

    全身一震，舉步撲向對方懷中，「鼬，對不起───」無論說了多少道歉，她都抹滅了他們最寶貝的女兒曾經的回憶。

    顫抖地環住妻子的身軀，「不要道歉，櫻、妳沒有錯……」眼角的淚無聲滑落。

    這一夜，是他們夫妻檔十多年來最難熬的一個夜晚，直到天明，醫院傳來宇智波緋清醒的消息。

    那空洞的黑色眼眸沒有情感地望著他倆，眼眶仍不自覺濕潤，一句也不吭。

    身上管路全數移除後，她第一句開口詢問的不是別的，是他們最心痛的問題。

    「你們是誰？」恍若沉沉的鐘擺搖晃之後，狠狠撞擊他們的心扉。

    深呼吸一口氣，櫻微微一笑仔細向緋介紹，「我們是妳的父母，他是爸爸-宇智波鼬，我是媽媽-宇智波櫻，妳則是我們的女兒-宇智波緋。」

    她想相信那個女人所說的話，為了他們的孩子。

    「相信自己的孩子，妳也活下來了，不是嗎？」

    「我叫……宇智波緋？」重覆著自己的名，熟悉卻沒有記憶的名字是屬於她的？

    正所謂有捨才有得，只是這代價似乎太大了。

【未完】

貓貓聊天

第一章出爐wwwww

有些人物都是在番外篇還有扇桐篇鋪好梗的(被打

所以可以去看看扇桐篇(飄

畢竟沒有扇桐篇哪來的孩子(诶

好吧！子世代有子世代的設定，

一定跟岸本的不一樣，

因為在岸本完結篇以前，

媚櫻的子世代基本設定就已經產的差不多惹，

千萬別問我為什麼跟原作不一樣(遠望

感謝大家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