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媚櫻-【宇智波緋】番外 忍耐

◎宇智波家子世代

    「為什麼要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明明就遍體麟傷，卻還得告訴自己不會痛？」

    曾經，她問過「那位」這個問題，但當時對方只給她一句話，「身為忍者，需要堅忍的毅力。」直到後來，那個人用著愧疚的眼神看她，因為他說那個答案錯了。

    咬緊牙關、站穩腳步，能忍受一切之人，才足以成為一名忍者。

    為了父母、為了洛痕洛月、為了關心她的叔叔阿姨們，所有所有都忍下來了。

    這些還不夠嗎？

    到底要忍耐到什麼樣的地步，就算累了，也不能不要嗎？

    「就是那個孩子……」

    「為什麼火影大人還要放任他們家的人回來呢？」

    「還收容那些人……」

    「好可怕，誰知道叛忍會不會再次背叛？」

    大清早走在人煙稀少的路上，宇智波緋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早餐店的門口看見她的路過，傳來帶著厭惡的細語，強迫自己不聽、不想、不去回應，很多人都是虛偽的，表面上順從，私底下的竊竊私語不曾間斷，甚至利用言語傷害人。

    父親和母親都沒有錯，他們是為了村子才成為叛忍的，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肆意批評？

    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正要去忍者學校上學，母親的溫柔話語總在耳邊徘徊，要她享受童年時光，希望她可以快樂。

    被迫成長的她，知道很多事情，看似早熟，不擅流露情緒，卻是一種變相的人格扭曲。

    原本可以擁有正常的童年，在外界因素的壓榨，且沒有適時宣洩長期累積的壓力之下，她忍耐著，任何事情都自己扛下，不願讓父母擔心。

    瘦弱的肩膀，何以承擔龐大的成人輿論世界。

    今年九歲的她在校園中是一名受女孩子歡迎的第一人氣偽王子〈？〉，黑色短髮、黑色眼眸，就和鼬小時後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時候還不是她外出的時間，稍嫌早了點，但若不是一早洛痕洛月就不見蹤影，也不會提早出門。

    「是王子欸！」許多小女孩的芳心幾乎遺落在緋身上，課業第一、體術忍術都很強，又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就算是女的也沒關係了〈？〉。

    「今天怎麼一個人？」平時都會看見龍鳳胎一起行動，這會兒卻沒了他們的身影。

    沒空理會同學的困惑，憑著直覺前往校園的某處練習館，總是會有人藉故欺負他們，只因為是站在她身旁的人，所以她要保護她的弟弟妹妹們。

    停駐在大門緊閉的館外，裡頭傳來熟悉的嗓音，是洛月帶著倔強不肯認輸的挑釁，「又來了，贏不了緋姐姐就想拿我們開刀？」這是事實，因此這些人才惱羞成怒的找他們碴。

    「嘛！誰叫緋姐姐人氣第一名，忍術也很強，這是不可否認的事情啊！」洛痕也開始搧風點火，語氣之中還摻雜不屑。

    「你們這些叛忍的小孩為什麼可以讀忍者學校？」聽似為首的聲音，是個男孩，學校裡總是有一群男同學看他們不順眼。

    「我爸爸說叛忍的小孩以後也會是叛忍！快點滾回家！」另一個人不客氣地說。

    「一直在那邊說叛忍的小孩，到底煩不煩？」恰似準備打起來，音調越拉越高，還傳來地板上的扭打聲。

    「打死他們！我媽說叛忍的小孩本來就不該活下來！」聽見拳頭落下，重擊在人身上的聲音，心一驚，快速踹開門。

    所有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瞪著佇立在門口的緋，對上那冰冷的黑眸，無一不露出恐懼。

    「你們到底在幹嘛？」握緊雙拳，原本情緒就不怎麼平穩的她被挑起怒火，他們不該活下來？那誰又有資格可以活？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成為叛忍，沒有父親、沒有母親，這群人以為可以像以前那樣活在這個村子裡嗎？少傻了、如果沒有人犧牲自己，他們也早就死了！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思考去評斷他人？

    看見被壓在地上的洛痕左臉龐出現小塊瘀青，連洛月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兩人身上出現少許傷痕。

    「宇、宇智波緋？」還未觸碰到洛痕右臉的拳頭硬生生的停下，只差一公分就出現第二個瘀青。

    「叛忍的小孩！快點走開！」為首的男孩朝緋丟苦無，躲過襲擊，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快速移動到對方面前，肘擊用力頂向那人的腹部，站穩後一腳踹開還壓在洛痕身上的人，最後一拳揮向欺負洛月的小孩，當下哀號聲四起，所有人倒在地上。

    「什麼叫作叛忍，知道走上那一步的人是為了什麼？不知道就給我閉嘴───」以往都是一句「不懂就不要自以為。」就嚇跑所有人，這一次不只出言回嘴還動手，也令洛痕洛月錯愕許久。

    「啊！叛忍的小孩要殺人了！」三人連滾帶爬的跑走，留下這對堂姐弟妹，兄妹倆看著第一次真正發火的姐姐，內心百感交集。

    「……」緋沉默許久，抿著唇睇著兩人，弟弟妹妹們太小，還需加強自我的力量，要更強才行。

    在那天來臨以前，她要做的事情是忍耐。

    「沒事就好，快回去上課。」像是鬆了口氣，緋轉過頭離開，龍鳳胎的淚水瞬間滑落。

    忍者不可以哭泣，但是緋姐姐的背影卻使他們更加難受，遠比被打、被羞辱還要痛苦。

    走出練習館的緋在路上遇見臉色凝重的伊魯卡，是學校的班主任，接著就被叫到辦公室。

    兩人對看很久，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的伊魯卡，「小緋，這件事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他看見那幾個孩子對宇智波家的敵意如此深重來看，一定累積很長一段時間了，這種類似校園霸凌事件究竟隱藏多久？

    「……」似乎不打算回話，斂下眼，「老師，身為宇智波一族的驕傲，我們可以承受。」父母的所作所為是對的，她以他們為榮。

    「小緋，有些事情不講開，他們不會理解。」搖擺螓首，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對上黑色的眼眸，如此倔強的眼神，一剎那、跟某個水藍色的眸子重疊了。

    腦海裡依稀還記得那人用著受傷的神情望著他，問著一句句的為什麼，只是他想小緋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排斥。

    相似的童年，一樣的堅忍不拔，一個個性開朗大方單純敏感，一個卻冷靜沉著思想縝密，又會造就出什麼樣的命運？

    「講再多也一樣，那群人不會懂的！他們只相信看見的就是事實。」怎麼可能願意理解其身處的含意及內幕？

    用力反駁著，「鳴人叔叔說過相信自己認為的就好，口耳相傳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看得見的也有可能才是謊言。」所以她選擇相信自己，相信父母、相信宇智波。

    「鳴人……」聽見學生提起鳴人的名字，雖說不意外，可是這也讓他知道鳴人一直默默在關注這些孩子。

    伸出手摸著緋的頭，「不要硬撐，想說什麼都可以告訴老師，我一定會聽的。」人需要一個宣洩壓力的出口，一旦累積越多卻沒發洩，久了便會引發心理層面的問題，這點他從水木身上印證。

    「……」點點頭，不願多說，頷首後離開。

    緋沒注意到在她走出辦公室後出現的另一個人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那人才開口道：「伊魯卡老師，小緋跟當年的我很像……」所以他不希望這個孩子走偏了，很多人會傷心。

    「因為九尾讓你受苦，可是你熬過來了，大家也都認同你，甚至成為火影，你和小緋還是有著不同之處。」直接探討差異，帶著苦笑。

    「我們最大的不同，是我的毛躁跟她的沉默。」嚴肅的氛圍瀰漫整個空間，鳴人害怕自己會害了那個孩子。

    「你的忍耐是為了你自己，小緋的忍耐是為了關心她的人，你們都是帶著父母的期盼及眾人的祝福所誕生的，只可惜四代火影跟火影夫人的逝世讓你無依無靠，你選擇的自立自強是讓大家認同你。至於小緋……」

    凝望著操場上奔跑的孩子們，伊魯卡繼續道：「她沒有失去父母，正因如此，才會更加重視周圍的人的感官，她害怕傷害到其他人，所以選擇忍耐。」

    火影袍下的拳頭緊握著，水藍眸子藏匿著不易見著的沉痛，終究是走到這一步，按照現在的模式繼續發展，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三年後，一場意外讓鳴人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懊悔，他想親口告訴那個孩子，親口告訴小緋───

    累了就停下來，我們都是你的依靠。

    不需要忍耐，真的。

 【未完】

貓貓聊天

這是關連到子世代，

小緋在我筆下是一個很令人心疼的孩子，

因為跟父親很像，

所以容易壓抑自我，

但我想說太過壓抑之後就會有反效果，

在子世代釋出之後就會看見了，

至於當初產出這篇大概是看見鳴人的過去篇幅有感而發的，

對於鳴人那受傷的眼神，

不斷地詢問為什麼，

人的眼神及輿論很容易造成傷害，

只是大多時候並不自知，

有的事很多的自以為是。

希望大家會喜歡此篇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