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花宮X自創】墮天使-第十章 曾經的遺憾

    「老師，妳可以不要去嗎？」那模糊的夢境之中，她聽見自己這麼問著，像是在迴盪內心的心聲。

    「羽鳥，總一天妳會理解的，只要那時候、對於這樣沉重的事物，還能保有熱忱。」淡淡的笑聲，完全不在乎下場為何。

    「那是送死！根本不一樣！」真的無法理解，明明本質不一樣，怎能混和一談？

    「我很開心能有妳這個學生，妳真的是我的驕傲。」微瞇的笑容，眼角的魚尾紋透露出她的年紀。

    「要記得一件事，去做妳覺得值得的事情，不要讓自己遺憾。」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遺憾。

    「這是老師不想留下的遺憾嗎？」依稀記得自己當時眼眶泛紅，她知道醫護人員隨時面對生離死別，一直以來她都知道。

    「是，曾經抓不住的生命，我想努力一次，把他抓回來。」沉痛的閉上眸子，然後毅然決然的離去。

    那是她最後一次看見老師背影，也是最後一次見到老師，一個月後、傳來老師病逝的消息，接著又在廿四內將遺體火化。

    睜開眸子，眼角的濕潤讓她忍不住低泣著，人必須要面對悲歡離合，這是自古不變的定律。

    伸出自己的手，靜靜的望著，回想起曾有個人細細的教導她關於護理的一切，只是那個人不在了。

    「為什麼不能不管？」她自言自語著。

    為什麼為了這一切要付出這麼多人的性命？其實她不認為自己多麼的有熱忱，只是她知道最終、她會選擇走向那條路，那條和老師一樣的路。

    不管多麼掙扎，不管多麼厭惡，不管自己有多少放不下，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踏上那路途。

    曾在內科實習時，連上五天的班，就有四天都在急救，那些在急救之後仍逝世的病人，會不會怨她們不是救命的天使，而是死亡天使嗎？

    家屬即便痛哭失聲，還是對著她們說謝謝，謝謝她們這陣子的照顧。

    真的不會有怨懟嗎？一定有的對吧！只是他們也說不出口，在喪失家人的心痛大過一切之際，沒有辦法想太多了。

    「我們是在救人還是帶來死亡的人？」瞼下眼，淚水仍不停的落下，最後會連自己的性命也失去了。

    半晌，坐起身抹去淚水，她下床梳洗，發現現在才六點，而自家室友還在沉睡中，決定外出晨跑的她換上運動服便出門去。

    繞著社區跑到附近的公園，卻意外的在公園旁的籃球場看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旁邊還有另一名同學，他們也這麼早嗎？

    放慢腳步，望向他們，其中一人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頓了頓手中的動作，下一秒投射一顆三分球。

    她的體力和體育都很不好，對於這種球類運動愛莫能助，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焉。

    正準備繼續她的晨間慢跑，身旁出現那道身影，「這幾天還有被找碴嗎？」不知道是知道什麼，還是想問什麼，羽鳥聽見這個疑問。

    「你有看到？」愣了愣，抬頭望著對方，她不想被耍著玩，也不想搞到抽不了身。

    「有，老師處變不驚的態度讓人感到佩服。」更讓他不爽的是她和那個男人的親暱。

    「佩服？」語氣平淡的詢問，縱使有滔天怒氣，她仍舊如往常般的冷漠，所以花宮才會想看到她變臉的模樣。

    「老師果然很冷靜呢！」重點是居然沒出事，這讓他很意外。

    「什麼都不在乎了，這點小事又能拿我怎麼樣呢？」帶著挑釁回話，第一次她想打擊這個傢伙。

    冷靜什麼的，自制力什麼的，她可以全部都不要，那麼可以拿她的所有換回當年的時光嗎？

    「妳放棄的到底是什麼？」曾看過她眼底的憂鬱，當時的困惑至今尚未解開，這次他很清楚的看到所有。

    「所有。」包括她這條命。

    「你不會懂的，因為我們走得是不一樣的路。」

    晨曦的光芒微微灑向大地，卻沒有給她的心帶來溫暖，很久以前就死寂了，不是嗎？

 【未完】

貓貓聊天

最近為了扇桐篇的內容懊惱著(?

因為好想寫手術麻醉片段(滾地板)

所以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買書(這人

好啦~希望大家喜歡此篇，

應該開始在透露一些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