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悠】悠生日賀文-我離愛情有幾呎遠?〈上〉
◎悠生日賀文
◎架空篇
00
「馬麻、馬麻!」公園裡一名小女孩在跑道上奔跑著,微長的黑色長髮束成馬尾,呼喊著坐在鞦韆上的黑髮女子。
白淨的臉龐看不出來像是生過孩子的母親,唇角微揚,露出淡淡的笑容,迎上女孩那雙美麗的紫晶眼眸,和生父如出一轍的雙眼,那是唯一從「他」身上繼承的。
「小凌,跑慢一點,不要跌倒了。」出聲提醒,雙頰因運動而紅撲撲的小凌用力點點頭,笑的很開心。
凝視著橙紅的天空,朵朵浮雲飄過,四周的景色一成不變,然而很多事卻早已今非昔比,一眨眼過了三年,襁褓中的嬰兒如今也可以在外面的世界跑跑跳跳。
再思念那個人,她卻沒有勇氣去找他,當年被傷的痛如今還記憶猶新,帶著殘破不堪的心離開。
慶幸好友一路陪伴至今,即使她想躲起來,躲到一個沒人找到她的地方。
「妳很討厭。」冰冷惡毒的語氣至今還殘存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一場意外讓他們從普通朋友的關係變質。
「我……」久久無法回應,原來在他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深呼吸一口氣,「我們還能是朋友嗎?」還記得抬頭對上充滿鄙夷的美麗紫眸,她的心寒了。
「妳真的、很討厭。」耳畔迴盪著他離開前的最後語句,只記得淚水不停的滑落臉頰,心很痛。
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特別的日子、也是刻骨銘心的痛。
曾經以為靠近了愛情,那時候的她才知道,其實她離愛情還有幾呎遠。
01
帶著孩子離開公園,直到離去之後都沒注意到身後有雙眸子一直一直注視著他們。
她變瘦了,而身旁的孩子令他震驚,側臉長的極為像她,夕陽下的大人與小孩,畫面特別唯美。
「紫原君,你想問那個小孩是誰嗎?」水藍色髮絲男子對著身旁高大的紫髮男子道。
一定有很多疑問吧!因為在他當年毫不留情的離開,任性的拋下一切前往法國,諸多事就已回不來了。
「……是誰?」強迫自己出聲詢問,但可笑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著,原來他會害怕聽到殘忍的答案。
然而他知道當年的他對她更殘酷,如今若是一場空,他也不能怪任何人。
「那個女孩繼承了母親的黑髮及容貌、父親的紫色眼睛,名叫───紫原 凌。」
恍如五雷轟頂,渾身一震,是他的孩子?那個輪廓貌似她的小孩,是他的親生女兒?
「已經足兩歲,小凌也很喜歡黏凝。」聽見友人的淺笑聲,每個人都有參與到,唯獨他。
這是自作孽,他的驕傲與自尊,傷害了她,明明喜歡卻不自知,還自以為的推開對方。
「那天、我……」漆黑的瞳眸裡曾幾何時染上了憂鬱,對上他、一絲怯意讓她更加想逃跑。
「是妳嗎?」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冰冷,質問犯人的語氣針針見血,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他想去法國學習更多糕點,不想被束縛住,尤其是這節骨眼,上床了又怎麼樣?
「紫原君,不相信我、對吧?」她用輕柔的嗓音問著,平靜之中帶著壓抑的情緒。
「妳很討厭。」從喜歡親近,至今卻殘存著更多厭惡,只因那晚的改變。
「我……」她望著他,欲言又止,些許是看見他眼底的不耐,才又開口:「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妳真的、很討厭。」語落,他轉身離開,再也沒回過頭,留下她一人。
原本的一句生日快樂,潛藏在心裡,被棄置的角落,未曾說出口。
他飛往法國,一去三年,那一年、他們廿十歲。
02
「紫原君,現在這樣很好不是嗎?你們不需要再有交集了。」男子平靜的對紫原道,酒井桑和小凌好不容易過著安定的生活,如今若因為紫原的出現再度讓天秤歪了,又有誰要受傷呢?
不是他不支持好友,實在是當年的情況大家都是證人,誰的狠心、誰的痛、誰的絕情、誰的淚?
這些年他們看著酒井桑一個人在懷孕時為了孩子咬牙撐過,生產時昏迷後仍舊喊著紫原君的名,未婚卻必須獨力撫養孩子的女性多麼容易受到指指點點,然而這些是明明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紫原君也該參與到的,卻一概不知情。
「可那是我的孩子!」咬著牙,他無法放手不管,沒有遺漏那張白淨的臉龐流露出來的落寞。
「酒井桑呢?如果你只是要孩子,她又要怎麼辦?」這對她不公平不是嗎?凝總說就算小敦回來,也不要告訴他這對母女的事情,因為會給悠醬二度傷害。
內心的傷是看不見的,如果連女兒都失去了,她會生不如死。
「……」久久說不出話,總是忘記要替那個愛他愛很深的女人著想,一昧的依照自我想法決策一切,是啊、如果奪走了,那麼她不會快樂吧?
「三年前是大家連手沒錯,沒人知道會變成這樣,你不相信我們、也不相信酒井桑,既然選擇離開,就不該後悔。」憑什麼回來之後又不顧一切的想奪走?
「我對她總是很殘忍。」忍不住苦笑,紫原不知自己怎能如此狠心無情,她的包容、她的愛情、她的自尊,一次次被踐踏著。
「紫原君,如果不愛她,請不要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也不要再介入她的生活,更不要奪走小凌。」
友人的嗓音迴盪在腦海裡,那一剎、胸口像是狠狠一扯,痛的他齜牙裂嘴。
但他想告訴她、告訴悠,他愛她。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愛著她。
03
帶著小凌回到家,看著女兒平安長大是她最大的希望,即使希望可以給予她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想必是不能的。
如今,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需要在改變什麼。
曾經,小凌問過她為什麼沒有爸爸?為什麼大家都有只有她沒有?
還記得那幾近落淚的模樣差點嚇壞女兒,始終想要的吧!只是小凌太過乖巧,單純的願望卻難以實現。
恰巧柚奈來到住處,三人一起吃晚餐,一邊享用餐點,柚奈想起某人回來事情,她很猶豫是否要告知。
多說易多錯,就這樣下去也很好,至少風平浪靜。
可是小凌沒有爸爸,而小悠又要獨自扶養孩子,這對她而言一點也不公平,不求什麼、不代表可以讓那傢伙全數忽視。
當年他們的錯,卻要身為母親的悠一個人承擔,若說紫原無法忍受或接受,他們也無話可說,現在再度踏回故土,還有機會嗎?
幾番思量,還是問出口,「小悠,問妳一個假設性的問題。」認真的神情讓悠有些不安。
「什麼事?」
「如果那個人回來了,妳會帶小凌去見他嗎?」
恍若投下震撼彈,讓悠久久無法自我,回來了、又能如何?
沒人能改變當初的結果,現在見面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更何況,誰能忍受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孩子、成為父親,甚至需要經營一場沒有愛的婚姻?
「這樣就很好了,我們各不相干、互不相欠。」沉重的搖搖頭,不需要,她會用她的雙手、她的性命去保護她唯一的女兒。
誰都別想搶走她。
04
白天,悠在烘焙坊工作,由柚奈、菖蒲、凝及她一齊投資的店,身為店長的她除了照顧小凌,其餘時間都在店內忙碌。
烘培坊除了單售糕點麵包,還有下午茶的休息區,因此很多時候是很忙碌的,需要多位人手幫忙。
而在她上班之際,女兒則交給黑子家照顧,現在糖糖也有了身孕,正值想要與孩子親近的時候,黑子君表示平日由妻子-凝來帶,因此認了凝做乾媽。
這日午後時分,人潮較少時段,店內環境整理妥,便拿著掃具到大門口打掃,正當她低著頭掃地,身後傳來一個久違的熟悉嗓音。
「好久不見,悠。」令她渾身一震,為什麼、會在這裡聽見他的聲音?而且是喊她的名字,不是冷淡的稱呼酒井……
些許為了欺騙自己,寧願假裝沒聽見,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他還在法國,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咬著牙繼續掃地,直接忽略那個人,無奈那股壓迫感很強大,總有一股如果她再繼續無視他,會死很慘的感覺。
「悠!」惱怒之餘,紫原伸出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臂,逼迫她轉身面對他,卻在那一瞬間捕捉到她眼底的恐懼。
是在害怕什麼?他當年的無情?當年的厭惡?又或者擔憂他會奪取她現有的一切?
「……紫原君?」唇瓣開開闔闔,最終也只吐出他的姓氏,帶著生疏的禮貌性尊稱。
「我……」凝視著眼前多年未見的女人,輪廓依舊,臉龐卻已消瘦,黑色的瞳眸不再如以往般的溫和,烏黑的長髮隨風飄逸著。
「好久不見。」勾起一抹淺笑,強迫自己先行問候,她不想被對方追問什麼,即使她可以什麼都不承認。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很任性,非常的、任性。
不管三年還是三年後,都是。
05
瞼下眼,「是好久不見了。」深呼吸一口氣,大掌將對方直接攬進懷中,「我好想妳……悠。」無盡的思念,這一刻、他承認自己所有的心情。
「……什麼?」是她幻聽嗎?
「對不起,對不起……」微哽咽著,長臂扣緊,黑仔的話言猶在耳,一字一句鞭撻著他的心,他才知道原來悠承受的是那樣的痛。
「為什麼要對不起呢?紫原君沒有錯,不是嗎?」輕語著,淚水浮上眼眶,心抽痛著,還是會為了他痛。
「只是一場意外,你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自責,更不必道歉。」壓抑著欲崩潰的情緒,她只想獨自舔著傷口,即便傷口一再潰爛沒有好過。
為何他的出現、他的一言一行總能輕易撩撥她的情緒,明明打定主意不要為了他哭泣,可是她發現根本辦不到。
「……」無法反駁任何一句話的紫原,悠說沒錯,他本來就可以不要認帳,那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但想及悠獨自承擔的一切,他沒有勇氣、也不願再撒手不管,可以兩個人一起完成的事情,怎能讓她一個人繼續痛?
「我愛妳。」他不知道他的愛,她還要不要?
「不要騙人!」猛然推開對方,這麼敏感的時機,從他嘴裡說出口話帶著無限的諷刺。
「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三年前你既然離開了,那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現在這樣很好,真的很好……」眼角的淚珠滑落,啜泣著,不能離她遠一點嗎?
「妳在哭,如果好的話就不會哭了。」在她眼裡,他大概仍舊是個任性的人。
「我想陪伴妳跟小凌。」永遠的陪伴,不離不棄。
「!你怎麼知道小凌?」除了震撼,還有驚恐,毫不掩飾的浮上臉龐。
不遠處奔來一個小身影,「馬麻!」悠的神色一僵,這也是紫原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女兒,整體氣質和悠很相像,唯一繼承到他的大概就是那雙紫羅蘭的美麗眼眸。
【未完】
貓貓聊天
原本說的二更,
因為來不及弄成二更,
所以就改成一更XDDD
但是二更的文量,
每日照樣一更XD
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