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蠍迪】青鳥-章之十七              

                     近在咫尺，卻是咫尺天涯

    某日，地達羅下課後打算去教職員辦公室找些一起回去，隨後又想到些曾經告訴過他，畢竟他們是師生關係，很多事情需要謹慎，避免他閉不了業，蠍也無法繼續待在學校教書，因此低調為上上策。

    已經進入教職員大樓內的他，頓了頓，停住腳步，想起同居人的叮囑，最後決定離開直接回家。

    樓梯間慢步下樓，迎面而來的是法學系的宇智波老師，總是笑臉迎人的宇智波鼬此時面無表情，且看似疲憊，穿著西裝打領帶，冷硬不已的俊容，在法學系非常受歡迎，和赤砂蠍的差距在於，宇智波鼬在面對人群時，不會顯露平常的面貌，笑容只是面具。

    不經意地對上那雙漆黑瞳仁，地達羅不由得心一驚，沒由來的有股強烈的壓迫感襲捲而來，不能確定是否因為宇智波老師的氣場太強，比酒井千影那個女人還恐怖。

    回想起之前聽見的傳聞，醫學系的第一新人和宇智波老師關係匪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倘若是、這個男人也是在進行師生戀。

    正當彼此擦肩而過，他以為從此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時，身後卻傳來平穩卻冷淡的嗓音，像是古老鐘擺，不斷搖晃在心頭。

    「你，真的喜歡他嗎？」停下腳步的宇智波鼬，微側著身子開口，身軀靠在冰冷的牆上，黑眸冷睨著對方，他還在評估這顆棋子的用處，就算蠍不打算讓他混這堂水，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打從一開始他就警告過蠍，如果沒做好心理準備，就不要靠近地達羅，白色不可能永遠是白的，這道理怎能不懂？

    尤其最近危險性不斷增加，連酒井千影都有可能被敵人利用，女人的忌妒是最恐怖的，沒人知道下一秒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此時這等敏感時機，居然還大喇喇的開始同居，這不是擺明在自找死路嗎？

    他相信那個女人絕對都看在眼裡，心裡盤算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多半是想把地達羅除掉居多，畢竟一個男人待在自己所愛的男人身旁，是多麼的礙眼。

    為了保護重要的人，需要相對的犧牲，想要保住地達羅，全身而退是不可能，那麼退而求其次選擇自保或許就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除了試探，更多的是為了讓地達羅一步步心甘情願為了蠍做出所謂的「犧牲」。

    他從不否認自己的殘酷，面對敵人是，對自己更是。

    倘若讓婦人之仁造成更多傷害，那麼他寧願在最初的時候學習成受那種痛，至少在未來會對痛麻痺，即便不是全然的麻醉自己，卻也能減輕痛苦。

    聞言，地達羅花了三秒鐘的時間才會意到對方是在問他，然而他不懂，這個問題究竟有什麼意義？

    僵硬地轉過身，那人果然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只為等他的答案。

    「為什麼要這麼問？」吞嚥了口口水，就像媽媽的訓話，卻更加嚴厲，其中甚至摻雜了不容出錯的成份。

    「因為你是站在他身邊的人，所以我想知道在未來，你───

    能夠為了蠍承擔多少？」語句中的不尋常，再白癡如地達羅也能感受得到，這不是普通的問句，涵義極深，有著不為人知的祕密。

    「……憑什麼。」冷硬地予以不算答案的回應，正確來說是反嗆。

    「憑著、站在那個位置上就要有付出生命的風險，我所問的問題是應該的。」讓他看看這傢伙能夠擁有什麼大作為吧。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以前，我想知道一件事。」類似交換條件的內容出現了，雖然他並不想知道太多，可是事關她的同居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總要略知一二，避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還知道可以以物換物，不算笨。他勉為其難地回答一個問題好了。

    「你跟蠍是什麼關係？」會為了對方出頭，表示關係一定不是外人想得如此表淺。

    「我跟蠍是不可或缺的好搭檔。」淺淺一笑，此話不假，一直以來他們兩人合作無間，掃蕩無數敵人至今，他倆連手可沒失手過，佐助可是羨慕至極。

    「搭檔？」蹙起眉頭，兩位老師一個法學系、一個藝術系，他實在不能理解何來的搭檔？

    「之後的問題我沒有義務要回答你了。」微笑著，眼裡卻閃過一絲趣味，成功挑起地達羅想知道答案的慾望了，即便只是粗淺的。

    「……」唇瓣緊抿著，突然發現這個法學系的老師，心機一定很重。

    「現在換你回答我問題了。」好整以暇的等待，相信對方不會讓他失望，在未來會為了蠍做出相當大的犧牲。

    他是，地達羅也不會少於他，他是如此相信著。

    「『真的』喜歡他嗎？」屏氣凝神的直視地達羅，一個差池會害死更多人，不容許任何意外的發生，包括地達羅。

    沉默許久，只見那人用力點了點頭，無法隱瞞的心情，不用刻意隱藏，尤其在這個男人面前更是無所遁形，一雙眼眸足以看穿他所有的樣子。

    「那種情感能維持多久？你以為的永遠或者僅止於瞬間的美好呢？」帶著挑釁的意味，感情的脆弱在於人性，從一小事上就能夠彰顯出黑暗面，平時不是被遮掩住，而是並沒有人特別去關注。

    「我不知道，這種事沒有人能夠保證。」微握雙拳，沒有什麼事情是永遠，就算是尖銳的石頭也有被水磨圓的時候，時間一直以來都是淬煉萬物的好考驗。

    輕笑了兩聲，「這麼說也對，但到死為止就是人的永遠，你做得到嗎？」微笑裡潛藏著讓人感到恐懼，令地達羅不寒而慄。

    自家同居人是腦子有洞嗎，為什麼要找這種人當搭檔？還有學校那群女人是眼睛有問題是吧，追著這種男人跑到底有什麼好？

    「他的世界，不是那麼純白無瑕，不是只為了藝術而活，如果哪天你想知道更多，就來找我吧！」到了為了願意飛蛾撲火，全傾而出的那刻，他也會全數吐實。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愣了愣，剛剛只是為了說廢話？幹嘛吊人胃口？這樣很不道德！

    「有些事情是無法見光的，我想我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你也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沒有做好決心的人也沒有資格知道。」例如，現在的地達羅。

    太過搖擺不定，彷彿不定時炸彈，不能冒險。

    轉過身，背對地達羅準備上樓，身後卻傳來那人壓抑著情緒的嗓音，「為什麼要用你自己的判斷去評斷我究竟有沒有資格？」這似乎不公平，因為他處於一種被動模式。

    「當你願意為所愛的人義無反顧的時候，就可以了。」好半晌，宇智波鼬才又道：「現在的你還不夠。」沒有必死的決心，是不能夠冒險的。

    語落，不再停頓地邁開步伐離去。

    噠噠噠，平穩有節拍的腳步聲，地達羅仰望著那人的背影，樓梯間牆上的窗戶透著冬天裡的陽光，很微弱卻很刺眼。

    看似沒什麼，卻又遙不可及。

    究竟是怎樣造成這些差距？

    以為的近在咫尺，其實是咫尺天涯。

【未完】

貓貓聊天

其實我前兩天完全忘記要放文(遠望

去參加婚禮，然後睡死，然後起床繼續大夜，

接著這兩天網路不是不穩就是完全無法連線= =

好吧！我喜歡鼬跟地達羅這個啟發片段，

雖然我承認這裡的鼬好心機(被打

希望大家喜歡(鞠躬

然後我要繼續去睡覺了wwww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