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尋覓

【赤晴】婚紗

◎點文第一發，贈澄澄

◎時空亂入

    有人說，婚紗是女人一輩子的夢想。如果可以，我是否能在許久的未來細數我們那美好的愛情？

§

    衣櫃內美麗的衣服不勝枚舉，唯獨某件海藍色的婚紗讓人移不開雙目，這麼多年了、她依舊懷念當時的感動。

*

    法國巴黎，微涼春季之中，一名金色長髮微捲女子停駐在香樹大道，凝視著一間婚紗公司櫥窗內的某一件海藍色婚紗。

    家庭因素讓她對愛情感到畏懼，但是對於婚紗卻有著莫名的情愫，想要穿上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這是她來到巴黎的第四年，今年六月份後她也是畢業生了，為了學習音樂，努力在高中畢業那年取得前往法國深造的唯一一個名額。

    拿到的的當下她很開心，但是想到要和交往將近兩年的男友分離，眼眶便不自覺泛紅。

    雖然她知道男友不會阻擋她想走的路，可是那份捨不得，卻還是狠狠地揪著她的心。

    明天過後她就是法國國立音樂學院的畢業生，只有告知男友自己在畢業後將會立刻回國，但是沒告訴她畢業時間，她不希望他為自己奔波。

    想起那個霸道卻很溫柔的男人，總是做的比說的多，習慣性的寡言及觀察，總是會貼心的記著關於她的任何瑣事。

    一旦認定了，就只會專注於那個人，想起以前在追著對方身影奔跑的悲慘背影，現在算是報仇了嗎？

    不、其實沒有，因為自己思念他的程度，絕對不亞於他思念自己啊！

    「征十郎，我很想念你。」真的很想念。

    只有他不在時，她才會如此坦言，不是無法對她說出內心話，而是面對他，她始終改不了一如往常的羞澀。

    緩緩閉上冰藍的眸子，如果能穿上那件海藍色的婚紗，對愛情的期許可以算是完成一半了嗎？

    腦海中想像著自己的模樣，平口的海藍色禮服，胸口還摻雜著碎鑽及真珠，逐一的漸層、宛如波浪般的往下灑，輕盈的長紗隨風吹起，掌心的另一端被最重要的那個人輕輕握著，那將會是最重要、最幸福的時光。

    倏地、有個人猛然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嚇得她立即睜開眸子，櫥窗上映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這裡？」熟悉的異色雙瞳，那雙總是看不出情緒的瞳孔及表情，無法猜出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明天是妳的畢業典禮，所以搭私人飛機過來。」語氣再平穩不過，但瞳仁中卻透露了一絲想念，是、他想念她。

    「我沒告訴過你……」時間吧！千晴額際沁出一滴汗，但她忘了，赤司 征十郎是什麼人？如果說他用徵信社跟蹤她每天的日常她都不懷疑，因為他有的是錢，但她不希望男友把金額用在這種用途上……

    「有什麼想要的畢業禮物？」在遠處看著她時，他知道那個神情，是想要得到完整的愛情，不希望有任何一絲遺憾。

    可以的話，他會想用自己的力量去補齊她人生中的缺憾及空白。

    「禮物嘛？」思索了幾秒、伸出纖纖玉指指著櫥窗內的婚紗，「我想要穿一次婚紗。」眼底映著光芒，是期待。

    因為那一句話，現在他們在塞納河之旁，穿著著她夢寐以求的禮服，旁邊有個他陪伴。

    搭乘特殊的伐木，千晴躺在上方，赤司則是坐在她身旁，享受著陽光的洗禮，一位船夫則是在另一端替他們划槳。

    「這件婚紗是妳的，想要怎樣都沒關係。」耳畔傳來低沉的嗓音，話中內容讓她驚愕。

    「……我的？」驚愕的想要坐起身，卻被對方輕輕壓住，唇角泛起一抹令她臉紅心跳的笑容，真的很犯規。

    「我會抓緊妳的夢想，讓它夢想成真，妳只需要陪伴著妳的它，並且發誓不會離開我的身邊。」看見他的唇瓣蠕動著，只覺得心跳加速。

    嘴角微勾，伸出指間撫上他的臉頰，變相的求婚及情話，但是在這美好之下，她想要說出：「我願意。」

    「我會讓妳即使在遙遠的五十年後，仍會想起穿上這件婚紗的感覺。」語落，低下頭覆上她的唇瓣，一切靜在不言中。

    腳邊的裙襬飄盪著，划過水邊的木筏在河面勾出一道道的波紋，那抹海藍婚紗，她會永遠記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