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桐乃媚櫻番外延伸,主CP:帶土X桐              

【扇桐】誘桐-第十六章

 

    各個醫院都會有自費的骨材、器具,而怎麼說服病患及家屬心甘情願掏錢來買就各憑本事了。

    骨外科、神經外科、心血管外科、泌尿外科、一般外科……等等,諸如此類都有可能會使用到需要使用到所謂的自費耗材,但也不是每位醫師都會推薦。

    醫院與醫師的利害關係,醫師與廠商的利益關係,關係交錯複雜,有的醫師會私下與廠商交易,請病患家屬直接將耗材金額交與廠商換得手術所需物品,再從中直接收取回饋金。

    倘若醫院接手,院方也會收取部分的金額,讓醫師所得的回饋金減少,因此多數醫師會選擇第一種方式。

    然,不一定需要開刀的原因就在此,有的症狀只需保守性治療即可,遇到為了賺錢的醫師,再多的為病患好,以病人為中心,也都只是其中原因。

    「……」沉默了幾秒,不是每個人都會記得自己站在這裡的初衷,爾時、爬得越高的人,越容易遺忘曾經的誓言。

    「有宇津宮醫師守著初衷,不是嗎?」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桐直覺認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不會遺忘。

    「我已經忘了當初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泛起一抹苦笑,每天在大量的手術之下,不斷地、持續的、長時間的執行麻醉,他們必須謹記病患的狀況,麻醉的劑量時間,禁忌藥物有哪些,一旦有任何差池,病患可能會在手術台上永遠醒不來。

    「騙人,妳不會!」斬釘截鐵的,那雙眼睛裡明明就有著深沉的痛苦,刻畫在心頭上的痛,怎會忘卻?

    睇著女孩白淨美麗的臉龐,這樣的孩子怎麼會是目標呢?留在醫界會是一大助力啊!

    「不要太信任人心,不是所有人都人性本善。」斂下眼,低聲提醒著,她身旁的男人無法隨時隨地告誡,自個兒的警覺心若是不夠,在之後會有更多的危險。

    「咦?」不明所以,桐正想追問,卻被轉移話題。

    「妳今天放假吧,怎麼會來這裡?」避免桐的發問,連忙轉移注意力,同時也希望不是什麼麻煩事,這丫頭很容易惹事上身,近期太多狀況會被當標靶。

    險些忘記該詢問的正事,「啊、對!我想來請問您一件事情。」邊說邊將手頭上的資料攤在桌面,推到宇津宮的面前。

    怔了怔,居然找到久遠以前的資料?看來果真要使用溫泉療法。

    放鬆身軀靠在椅背上,「這些資料很多都已經過時了,以往的研究可能會被推翻,再說溫泉療法我也生疏了。」如此向桐解釋,正確的水療方式可以引導一個人的體質逐漸好轉,錯誤的療法則會留下病根,倘若不熟悉藥草的使用及牴觸,患者也可能因此中毒。

    「可是當年整理資料時,您應該也知曉不少事情。」不是她急病亂投醫,而是不知所以然的,她相信眼前的女人。

    「……這樣吧,我這幾天回去重新確認文獻的正確性,下星期上班時再告訴妳。」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再怎麼問也不該來問她。

    「好的!」某些不安的情緒逐漸擴大,自從扇出現後,心裡便難以撫平,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實話說,她不了解這個國家的運作,因此對於扇成為守門人,她反倒害怕對方會涉入太多,即使她知道他很強。

    「桐,做妳覺得對的事情就好,其餘不要管。」不要有任何迷惘,倘若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嗄?」飛快地望向比她年長的女性,「宇……」想要詢問些什麼,卻被打斷。

    「眼見為憑,空穴來風之事不能信任。」緊睨著女孩,要保住她會犧牲多少人?

    「空穴來風……」究竟是指什麼?

    「好了,午餐時間到了,妳該回去了。」不能再多說什麼,一旦被發現下場會慘的。

    靜默幾秒後,桐頷首起身,收拾資料離去。

    手術室大門闔上的那刻,鼻尖嗅到某股熟悉的花香味,下一秒胸口被猛力重擊,「唔───」滿口鮮血,措手不及地噴灑在桌面。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站在她面前的是誰,冰冷的氣息久久未散去,『不要多事,也不要多嘴。』輕柔的女性嗓音從旁傳進耳裡,『把該做的事做好就好。』

    「您,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感覺到胸口還被凶器抵著,隨意移動恐怕真的會死。

    『我為什麼要直接動手呢?』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問題,女人反問。

    「您的力量遠大於那兩個孩子,直接出手他們也不會是您的對手。」她一直很納悶,為什麼「她」會靜待時機。

    『那個孩子身上有寫輪眼,我想如果他們倆個生下孩子,是否會遺傳寫輪眼?』這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啊!血繼限界不是隨時都會出現的唷!

    「為了這種事而等待?」宇津宮雪墨錯愕著,這不會是最後答案,再者從一開始那個流浪忍者會重傷就是「她」的傑作。

    『我還想看那個被稱為天使的號角,傳說中的牽魂者能夠引出多少力量。』畢竟只剩一隻寫輪眼力量有限。

    「那雙眼睛只是基因的遺傳───」怎麼可能真的有力量?

    『妳沒有查覺到嗎?自從她來了之後,這個國家的死亡率開始上升了。』也多了很多屍體,她喜歡。

    「難道說……」宇津宮雪墨呆愣著,她沒有去翻閱最近醫院的報表,死亡率也是麻醉科需要評估的一環,她並非刻意忽略,而是因麻醉而死亡的病患大幅減少,大多時候都是重傷到院時已死亡,或急重症病況急轉直下,無法挽回性命,這些無法涵蓋在麻醉科內。

    『並非人老才會死亡,那雙眼睛是會帶來不祥的,歷經三次刻骨銘心的生死才會解開的命運,呵呵……能否熬過剩餘的兩次還是未知數……』命運特別喜愛捉弄人啊!

    『倘若,這件事被揭發出來……』聽見某個竊笑聲,宇津宮雪墨不由得臉色刷白,她可以想像桐會有什麼下場。

    在這個純樸的小國家,單純的信仰也是一種寄託,「那位」為了村子的改變,一句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她會被當成異端分子,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心疼那個女孩,自然不希望一個能為醫界有所付出的人就這樣殞落。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打從她出生、繼承母親的那雙不祥之眼,就註定好了。』無限的嘆息,命運從不平等,每個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時,就各自站在不同的起跑點上。

    「但至少不要對她如此殘忍。」流浪忍者是她世界裡唯一的明燈,一旦滅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很清楚,光芒被消逝的痛。

    『看她的造化了,至於妳───』停頓幾秒,『一切都化於無之後,就不會有任何的不捨。』換言之,沒有七情六慾為最。

    宇津宮雪墨不發一語,直到女人消失,冰冷的空氣也回歸一絲的暖意。

    「丫頭,我還真不知怎麼幫妳呢……」闔上眼眸,伸出手撫著左側胸口,心還跳動著。

    這是活著唯一的證明,可是她卻覺得自己不像活著的感覺,醫院的生老病死令她麻木不仁,很多事沒有對錯,有的只是───

    一體兩面。

    如同桐天生所擁有的不祥,在亡者的世界這是好的,然而對於活人卻是痛苦及懼怕的。

    輪迴是必然的,只是需要一個推手罷了。

○●

    回到家中,發現扇已經坐在床上翻閱手上的書籍,連忙準備午膳,兩個人一同享用午餐的時光少之又少。

    中餐是簡單的味噌豆腐湯搭配涼麵,誰叫她冰箱忘記補貨了。

    客廳內,開著暖氣,溫暖的氣息流通四面,她討厭寒冷的感覺,四肢習慣性冰冷,是她的身體常態。

    「扇,你真的願意治療嗎?」搧搧睫毛,害怕眼前的男人會拒絕,說實話,扇的警覺性很強,一旦有異狀,他都會立即察覺。

    「妳不是說過這個治療沒有危險性?」凝望著少女,這丫頭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嗎?但通常她也算計不了他什麼,被說會為了他而飛蛾撲火的千葉桐,是不會願意傷害他的。

    「是沒有,只是怕療程太長你會不喜歡,畢竟你還有你的工作要做。」擔憂會耽誤對方的自主時間,她也不是那麼黏膩的人,很多事情可以自己處理的。

    「只要錯開即可,上層對於下屬的健康照護還算及格。」不會拖著抱病的你來工作,但醫護類就不同了,即便生病,你還是得奮不顧生的為病患治療及照護。

    自從上次看見有病人大亂急診,不由得想詢問,病房是否也會如此?

    住院期間似乎沒有瞧過這類的場景,先說書記大姊就是個兇巴巴的類型,更甭論那兒的護理人員每個都面帶殺氣,彷彿趕頂嘴就得死。

    「別這樣,我們也是要看科別的,有的單位上層可是很挺我們的,但有的單位很可憐,同事生病還沒有人願意出來幫忙,所以只能濃縮人力去照顧原本的病人比數,為此一個人要照護的病人比遠比常日班多出一到兩倍。」帶著苦笑,不管是哪個單位都呈現人力不足的模式,無論是普通病房、加護病房、洗腎室、急診,包含門診也一樣,先不論醫師科系的五大皆空,護理人員也少許願意待在臨床工作。

    「怎麼濃縮?」睨著對方認真的臉龐,他發現這妮子總是會為了醫護打抱不平。

    「打個比方就好,倘若今天有52個病人,一般來說以病房的護病比白班有六個人、大約是一比十至十一人,小夜班五個人是一比十三人左右,大夜班三個人員、上限是一比十九人,今天大夜班的人其中一個生病無法來,而他們又調不到其他人員來補齊這個空缺,最差的結果就是由剩下的兩人扛下所有病人。」語落,帶著嘆息。

    這種狀況只會惡性循環,久了變成惡性壓榨。

    「等等,妳說剩下兩個吃下全部的人數?」這樣一個人要照顧廿幾床病患欸!

    「嗯!對。」吸了一口麵條,桐用力點點頭,「不然,就是護理人員抱病上班,邊打點滴邊上班啦!」在自己人眼裡覺得這種事不是沒有過,因此沒什麼驚奇,可她們都知道這樣的照護品質,只會更低、更沒有安全性罷了。

    「妳已經習慣這種事了嗎?」雖說桐所任職的單位,還有伊久那位醫師撐腰,可是哪天垮台了,定當會有相同的命運。

    「……」只見桐眨眨眼,默默不語地凝望著他。

    良久,歛下眼睫,才開口道:「不,這種作法總有一天會被反噬的。」身心靈會有疲憊的一天,人們也不再甘願被擺佈。

 

【未完】

 

貓貓聊天

嗨嗨~

好久不見(被揍

可愛的扇桐(?)也是我愛女兒之一wwwww

但是寫到扇桐就會很阿砸,

因為醫院裡面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會浮現在腦海裡......

很多時候只能用文章來發洩惹wwwww

希望大家喜歡此篇(揮手

也感謝有耐心等待我的文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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